第73章 西毒欧阳锋(1 / 2)

(' 第73章 西毒欧阳锋

这老头话音一落,也不见他手臂后缩前挥,只是掌心劲力外吐,洪凌波就如一缕黄烟飞向风逸。

李莫愁见到此等精妙的用力手段,不禁眉头微蹙,明知这是敌人,她也不禁佩服。

风逸直接喝道:“好功夫。”

他眼看洪凌波被扔了过来,风声细微,心知对方这是借物传功,考教自己手段。

若出手去接,自己断腿未复,下盘势虚,昨夜又大伤元气,恐不能像对方扔人那般轻松裕如,难免受挫失威。

若闪避不接,大丢颜面不说,洪凌波非死即伤。好在洪凌波的命与他的面子相比,倒也不难选择。

风逸当下左掌探出,捉住洪凌波胳膊,便觉一股绝强内劲冲撞自己手掌,“神照功”当即化解来劲。

然而怪人这一扔劲力奇妙之极,他将回力蕴于推力之中,风逸抓住洪凌波身子竟然不由前倾,好在他神照功已臻化境,劲力随之生变,定住了身子。

怎料老头纵声长笑,突以迅快无比之势,欺身攻了上来,双掌拍出,分袭他与洪凌波,这一击猝然发难,掌势凶恶无比。

风逸脚下微微一滑,立刻脱出对方掌风笼罩之外,同时甩手将洪凌波扔向李莫愁。

李莫愁方要闪避,又怕洪凌波摔伤,毕竟这是自己多年养育的徒弟,只好伸手将其接住。

可洪凌波虽被风逸将来势消解,多少带上了两人余力,李莫愁如今却是虚弱之身,人一入手,便足下踉跄,被带倒在地,两人相拥着滚了一匝,方才停住。

洪凌波被怪人拿住,浑身酸软,反抗不得,本就吓的害怕,又成了两人比拼的物件,更是险些心胆俱裂。

此时但觉身上毫无伤损,这才明白风逸是用极上乘的功夫,将自己送出了险境,长吐了一口气。

这一下却让李莫愁又惊又气,她闯荡江湖以来,最丢人的,就是两件事。

一是被这怪人追的逃回古墓,求师父救命,那时她内力深厚,这老头却是神智不清,还能想办法逃跑,可现在自己虚弱不堪,而他竟然记得“李莫愁这个小女娃”,这可是大大不妙。

二就是被风逸羞辱,这两个都是该死的混蛋,当下爬起身子,扬声叫道:“风逸,别饶过这厮!”心想:“你们好好打吧,谁死都行!”

这边风逸一将洪凌波抛出,蓦地手肘一翻,腋下拐杖斜刺里戳向老头腰间。

这一戳乃是“连城剑法”中高招,罩住对方七八处穴道,似虚似实,来势奇快。

风逸心知对方武功厉害,单用一只木拐,只怕受不住两人劲力,与此同时,左手一拳击出,出拳无声,但内劲内蕴,手法之狠之快之妙,无可言语。

说时迟,那时快!

怪人刚才与风逸对了一掌,察觉到他的内力浩然奔涌,谁料武功也如此了得,不敢轻忽,疾退两步,突然一声大叫,身子一个筋斗翻了起来,人在半空,双脚踢风逸上盘,双手攻向风逸下盘。

他人在半空,头下脚上,居然在同时袭击风逸要害,招数端的是怪异无伦。

风逸心下暗惊,血刀经武功就十分怪异了,可这老家伙出手全然无法捉摸,然以招数凌厉巧妙而言,却又比血刀经更胜一筹。

自己毕竟伤了条腿,对手又神智昏乱,胡踢瞎打,若是比招式,自己太过吃亏,反而不易抵御!

当下沉喝一声,拐杖撑在腋下,双手一并而出,双拳一上一下,上封脚势,下挡对方来掌。

两人同时以极快的变化相搏,但见人影飞腾,惊飙急卷,两边动作都迅似电光石火,只看得李莫愁与洪凌波目不暇接。

就在这一刹那,二人手脚,尚未交在一起,已听爆裂声不断,声如裂帛,

却是两人手脚间的空气受猛力急速挤压,发出这般声响,足见二人真力何等惊人。

轰!

巨力相互撞击,沙尘飞扬,“喀嚓”一声,风逸腋下的拐杖直接断成寸许的数十截。

风逸也藉这一抵之力,向后飘退丈余,顿时觉得胸腹发闷,下盘虚浮,摇摇晃晃。

风逸劲力之深,绝不弱于对方,但他毕竟断了一条腿,所谓力从地起,若对付一般人,以他的本事,自没有多大影响,可与对方这等高手过招,少一条腿,那影响就太大了。

李莫愁与洪凌波瞧的浑身冰凉,樱口微张,欲要呼喊,却被一口气堵在喉间,无法出口。

李莫愁突然意识到,风逸仿若不敌这老头,自己万万没有好下场。

自己再想逃跑,以她目前的功力断无可能!

与此同时,怪老头也觉得有股怪力从手脚冲来,感到了疼痛,眼睛望着下方,地上出现出了深深的手掌印。

这是青石地板,深达寸许的手印,这不是一般人能够留下的。

不过,也只有往后退开的人,才会留下这种痕迹。

老头瞬间意识到这个手掌印是他退后留下的,这一下也是又惊又怒。

只见他暴喝一声,身子反转,身子立直,两腿微蹲,咕的一声,身遭三尺内的灰尘,竟都往外飘开,脚下立时现出个三尺开外的正圆。

风逸见他气势凝重,心知这必然是蛤蟆功,一出手势必石破天惊,自己如今这状态,硬接、躲避都是找死,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却按在了腰间血刀刀把上。

李莫愁、洪凌波见了怪老头这等势头,心下也感骇异,心想道:“这疯子如此厉害,普天下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她自知风逸此等高手,都被他震断了拐杖,她们两个上去,也是送死。

老头本要出掌,可突然看到风逸坐倒在地,双掌方拍出去,却忽地停住,神情非常怪异,好似突然被人点中了穴道似的,眼光中隐隐透出杀气,但眼珠闪烁不定,又似踌躇未决。

风逸眼珠子一转,连忙拍掌笑道:“老前辈的内功真是高明,当真是浩如大海,收放自如,不愧是天下第一,在下佩服的紧哪!”

老头一听这话,好不得意,当即站直身子,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武功、内力都不错,可比起我来,那是差远了。李莫愁这小女娃是失算了!”

洪凌波急欲查看情郎之心,盖过了她对那个怪人的恐惧,忍不住纵身奔上,握住风逸的手,急道:“你没事么?”

风逸心下高兴,摇头道:“我没事,伱吐纳三次,看看有无异样。”

洪凌波见他关心自己,也如法做了,也道无事。

李莫愁却是冷笑道:“今日你只不过胜了一个断腿的年轻人,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昔日你被我师父擒住,是跪地求饶才保全性命的吧,今日却在这里耀武扬威,不觉可笑吗?”

老头目光一转,打量了风逸一阵,见他英气勃发,虽说他右腿势虚,腋下拐杖被自己震断,如今坐在地上,却也是静如山岳,的确非同小可。

又转眼看向李莫愁,目露寒光,哈哈一声狂笑,道:“丫头,我记得你,你师父当年暗算我,被我打死。你又用冰魄银针伤了我儿子……”

话音未落,忽见李莫愁咯咯一笑:“真是一个疯子,还打死我师父,我伤你儿子,纯粹是胡说八道!”

谁料风逸淡淡道:“他说的没错,你师父被他打的伤重不治而死,他儿子也中过你冰魄银针的毒。”

李莫愁一听这话,全身如中雷击,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老头哈哈大笑,道:“你那师父用机关暗算我,还用毒针偷袭我,被我给打死了,你不知道吗?”

这个怪人,自然便是西毒欧阳锋了。

他自于“第二次华山论剑”疯掉以后,黄药师、洪七公均以为他命不久矣。

盖因修炼内功之人,最忌大喜大悲,轻者内力退步,重则真气乱窜,走火入魔。

欧阳锋内力深厚,内力一旦行差,发作起来,更为凶猛,而他神志不清,岂能照护的了,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逆练九阴真经,华山论剑时就已经小成,好多经脉可以逆行。

这些年来更是修炼到了逆练渐转为正的境界。这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也是《易经》的至理,老阴升至尽头即转而为少阳,老阳升至顶点便转为少阴。

所以欧阳锋非但内力无损,反而大有进境,脑子都清醒得多了,虽仍是疯疯癫癫,许多旧事却已逐渐记起,只自己到底是谁,却始终想不起来。

十余年来走遍天涯海角,不住思索:“我究竟是谁?”凡景物依稀熟稔之地,他必多所逗留,只盼能找到自己。

几年前他在嘉兴,与郭靖、黄蓉、柯镇恶交手,收杨过为义子,便是由此。

只是他与郭靖两败俱伤,郭靖有黄蓉、柯镇恶护持,他只能自行逃命,跌倒路边,全靠杨过将他扶到王铁枪庙中躲避。

可后来又被柯镇恶追到,用铁杖打得皮开肉绽,若非杨过用大钟救护,堂堂一代宗师,就死的平平无奇了。

欧阳锋被杨过安置在大钟之下,潜运神功,治疗内伤,七日七夜之后内力已复,但给柯镇恶铁杖所击出的外伤实也不轻,一时难痊。

他掀开巨钟,到客店中又去养了二十来天伤,这才内外痊愈,便去找寻杨过,但一隔匝月,大地茫茫,那里还能寻到他踪迹?

然而他记起了,郭靖黄蓉便寻思:“这孩子九成是到了桃岛上。”

当即弄了一只小船,驶到桃岛来,这是他曾临之地,白天不敢近岛,直到黑夜,方始在后山登岸。

他自知非郭靖、黄蓉二人之敌,又不知黄药师不在岛上,那是怎么也斗不过这几个,是以白日躲在极荒僻的山洞之中,每晚悄悄巡游。岛上布置奇妙,他也不敢随意乱走。如此一年有余,总算他谨慎万分,白天不敢出洞一步,踪迹始终未让发觉,直到一日晚上,听到武敦儒兄弟谈话,才知郭靖已送杨过到全真教学艺之事。

欧阳锋大喜,当即偷船离岛,赶到重阳宫来。那知其时杨过已与全真教闹翻,进了活死人墓。

此事在全真教实为奇耻大辱,全教上下,人人绝口不谈,欧阳锋探不到半声消息。这些时日中,他踏遍了终南山周围数百里之地,却不知杨过竟深藏地底,自然寻找不着。

这天也是事有凑巧,他在长安城街道,突见一个黄袍道姑,身法莫名的熟悉,欧阳锋当即上前,疯疯癫癫的问道:“喂,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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