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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良宵 第22(1 / 1)

“这样啊,那他人呢?” “……不知道,反正别回来就行。他要是出现,你再重生八次都没戏。” 梁弋周:“是吧。” “是吗。” 其中一句话,她还抄了下来,分享给他。 她站在窗前,人被框在窗格中,穿着七彩横格背心,摇头晃脑地念着,浓烈的橙色与蓝色笼罩住她。 感情浓度最高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说永远。永远的独特性,就像飘落在崔钰窗前的傍晚,晕染的复合浓郁颜色。 可转瞬即逝,坠入虚空的黑夜,鎏金熔铸成一片漆黑,这才是夕照的真正含义。 但因为是成年人了,所以只要呼吸还在,总会没关系的。 没关系吗? 可是,在崔钰病房底下待的这两天,他望着四楼的窗,头脑放空,什么也没有想。 他们是失去了角的独角兽,可以冲着对方呲牙,咆哮,却没法再碰一碰尖角,蛮可惜的。 能怎么办,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崔钰是个坏蛋。 不过现在。 好像还要加个副词。 这未来,比他想象过的版本刺激多了。 严熹醒来后,再没有见过崔钰。崔钰的心似乎是一条红灯步道,由红换绿,信号灯转换的瞬间便可以收回上一秒的心境。沸腾的热情与极致的冷静同时存在。 “许多人永远止步不前,一生都痛苦地眷念着无以挽回的昨日,做着逝去天堂的美梦,这一所有梦想中最致命的梦想。” 但书的存在很神奇,它千人千面,总是向不同的人展示着温柔与残酷。 2009年,出嫁后离开了二十一年的吕婉泽,带着刚出版不久的《德米安》回了家乡陇城。 从祖国东边锡城过来,坐火车在兰州转要 22 个小时,她不想让俩孩子受苦,转了一次飞机加大巴带他们回来,打算在这度过人生最后时光。 坐在出租车上,六月的陇城从阴天缝中漏出点光来,迷蒙的日光照得一切好像梦境。 她想起自己这二十年,结婚生子、抚养孩子长大、跟梁勇离婚、查出重病、前夫二婚、决定回到家乡、落叶归根,发觉人生弹指一挥间,竟就在她回想的这两分钟间,过完了。 回来让她安心,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两个儿子。 她拍了拍副驾驶的椅背,语气温柔。 “行,那派你先去打探敌情。对了,别忘了,跟我一起去趟弋周学校,不过你可以不急,再休息一阵。” 梁弋周穿着纯黑短袖、宽松的灰色运动裤,倚在车窗上,一路都很沉默。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顶着张精致的像洋娃娃的小脸每天四处闯祸,干干净净出门去,小小泥人闯进来。 这次回陇城,梁弋周最少也要待一年。这里的师资教育,跟锡城这样的发达城市自然没法比。 本来想让他留在那儿的,但梁弋周说什么都要一起回来。 可梁弋周嘛,还真很难说。 梁弋周没接茬,只问梁骞周:“几点?” “快到了吧?” 吕婉泽说,“行,师傅,那你这儿停。” 她在小儿子背上一拍。 梁弋周扔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陇城,西北四五线小城里难得有长江支流穿过的地儿,但依然是西北属地,被粗犷直白的夏风、近在咫尺的山头、明晃晃的日头包围着。 平心而论,他骨子里是有点刻薄,喜恶分明,想装也装不出来。 现下一个人待着,可以诚实点儿面对自己。 干燥,呼吸不畅。颜色界限太过分明,尘沙的颗粒都清晰至极。障碍的人,压根无法输入信息,更无法判断解读。 山。 秦巴山地的分支山脉最少两千米起,县城的建筑摆这儿显得尤为渺小。 心底升起压不住的烦躁,梁弋周路过一家烟酒小卖部,买了条薄荷味的口香糖,拆开,扔进嘴里。 烦的时候,手上就喜欢找点动作。 周围又传来那种拖长的喊人方式,带着本地特有的讲话方式,曲里拐弯儿的。 “哎!” 梁弋周后知后觉,是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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