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听罢,心中顿时蔓生出一种恐惧,她拼着最后的一点胆量,放声道:“苏郁!你以为你身边的是个什么东西!她就是兴昔用来发·泄的玩物,小小年纪就是个比军·妓还要浪·荡的贱人!你把她留在身边,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她害死!她就是个被长生天诅咒了的不祥之物——”那样凄厉而阴狠的声音回荡着,比寒天冻地还要令人绝望。慕椿却像一个委屈极了的孩子般,轻轻拽着苏郁的衣衫,低声道:“我不会……”“我知道。”苏郁并不理会,只道:“带下去,凌迟之后,捡副棺材装了,千里加急送到丹辽汗庭去。顺便知会丹辽一句,就说——国朝与丹辽正式宣战,不死不休。”--------------------不好意思大家,刚去打游戏打上头了,差点忘了更新。祝大家天天开心发大财,打游戏不遇到坑队友。关于为什么今晚椿子挥得动刀了这件事,首先是碧罗用的刀比较轻,其次是上次郁子把椿子带回来之后就教了椿子一点功夫,没事给椿子用内功推推气血这样,当然了郁子也试图让椿子蹲马步跑两圈,椿子觉得这样有损形象,主要是太蠢了,就死活不答应。但是虽然应付,但是一年到头还是有点效果的……第125章 敢走错路就打断腿眼看着碧罗被带下去,一直跪在苏郁脚下的赵贵突然发了疯一般猛扑过来,抓者碧罗的手怒吼:“解药呢!翠翠的解药呢!”被剜了眼废了双肩的碧罗终于在绝望当中寻得一丝快感,那血洞中流淌出的污血落在了赵贵的手上。“没有解药。”碧罗露出最后一抹阴毒的笑,“用不了多久,你妹妹就会毒发,七窍流血,死状比我好不了哪里去,也算一报还一报了!”“翠翠……”赵贵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碧罗仰头大笑着,被禁军押解下去,笑声游荡在寒夜里,如同林间孤鹄的凄鸣。好戏散场,伤心却还不曾停止。慕椿叹了口气,缓缓走到赵贵身旁,俯身道:“走吧。”赵贵满面泪痕,怔忡着扑在慕椿怀里:“姐姐……姐姐!翠翠……翠翠怎么办……”“不要哭了。”慕椿掏出帕子擦了擦他的眼泪,沉静的神情如同一股魔力,安抚着赵贵的绝望,“我说过……你们还小,出了事,要记得找大人来帮忙。”赵贵沉默着,慕椿叠好帕子塞在他掌心:“洗干净了拿给我。”“姐姐……”“阿郁。”慕椿起身道,“孩子你自己教训,我不要做坏人。”苏郁见状,上前拎起赵贵:“走吧。”她离去时,仍不忘回头看了看慕椿,想说的话,却总在最多情的时候欲言又止。又只好再等下一次机会。——————————————————为赵翠翠解毒花费了白芨太多的精力,这种来自玉樽王室的毒药,普天之下也实属罕见,就连如今的玺暮也无从知晓,只因她国破家亡时年岁尚小,她的父母尚且来不及将这些秘术传授。而赵翠翠的状况十万火急,因而并没有留给白芨太多试错的机会,渡血便成了不二之选。慕椿淡淡地看着被沸酒煮过的银刀割开自己的血脉,晶莹剔透的血蛊虫像一个贪吃的孩子般吮吸着她的血,不禁笑了笑:“这样的事情多几次,只怕这枚虫子都要认得我了。”白芨又心疼又好笑,在一旁端详着,掐算时间,仍不忘与她调笑:“这回你可又得养上好久了。”慕椿想了想,道:“养一养也好。”只要她病了或不大舒坦,苏郁总是格外温存些,虽然慕椿喜欢她粗暴些,但若日日粗暴岂不可怕,偶尔温存才更好。“玉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慕椿怔了一下,见白芨笑道:“我只是好奇,能有这么多奇药灵药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想知道……将来,可以去看。”慕椿道,“我也很喜欢那里,那儿的风物与长安不一样。不过……眼下我更喜欢长安,毕竟这儿有皇上。”白芨酸溜溜道:“世人谓我恋长安,原是只恋长安某啊。”慕椿含着温温的笑意,垂眸道:“玉樽的王宫坐落在天山山麓,背后是一望无垠的雪山。玉樽有天湖,有牧场,甚至还有一片可以用来耕种的土地。玉樽王室的始祖是大漠部落的巫师,因此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灵药,虽然大多早已失传,但最为人垂涎的,当然还是传说中的不死药……”她顿了顿,用另一只手轻轻指了指自己,“就是他们喂给我那颗。”白芨目中闪过一丝痛色,颤着唇道:“他们……为什么要给你喂这种药呢?当然,若你不愿意说,我就……”“因为他们还给我喂了毒药。”血蛊移到了赵翠翠的手臂上,慕椿的目光也跟着落了过去,“那个时候……我还没她这时候大。我看她,就总会想到自己……”白芨清理伤口的手一顿,心疼泛着丝丝的痛意:“此事……皇上,皇上知道吗?”“她知道的不多。”慕椿道,“我也并不在乎她知道或不知道。那些过往,我既不会觉得自己可怜,也不会觉得羞耻,更不会让人同情我,我记得这些事,只是为了让自己明明白白地恨那些人,然后活下去,杀光他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