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张开车帘,远远一望,那绣着云雀的旗帜在碧天黄地之间呼啸往来——是玺暮和也合连。她虽暗暗叹息,玺暮复国万般艰辛,辛苦聚起的部众原不该这般轻易调用,却又心中倍感欣慰触动。积攒了十数年的仇恨与痛苦终于得以倾泻,赶来阻击丹辽追兵的玉樽军队顿时厮杀起来,喊杀震天撼地,气壮山河。慕椿远远望着,似乎在高山之巅,隐约望到那一抹莹洁的银袍,她默默祈祷长生天庇护玺暮。--------------------所以大家懂了吗,当初兴昔看见足链说心花怒放地说,哦~你还留着我送你的东西,有多自作多情了吧。今日份第一更哦,第二更在后面第98章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入夜时的哈兰真山谷黑云翻墨,遮山盖日。大漠里起了阴风,吹得黄沙阵阵,几株沙棘随着天地间乱作的腥黄团雾,诡异地摇晃着身躯。一处山洞中,哈日珠朗接了一些雨水喂给兴昔,后者却森笑着道:“你也帮着她害我?”哈日珠朗颤栗道:“可汗……”她终于能够抬手抚摸一下这个人,却只摸到冰凉一片。“慕姑娘……”白芨道,“别燎着手,凑那么近作甚?”许是一日疲乏,慕椿的脸色终于在这一刻透出几乎灰败的惨白来,她烤着手,闻言便淡淡笑道,“有些冷……”此时已入了夏,即便是夜雨,也不该冷得这样厉害。白芨抓来她手腕一按,脸色剧变,刚欲开口,却被慕椿按住,二人交递眼神,白芨只笑道:“只怕是要染风寒了,还不快去殿下怀里暖一暖?”慕椿看了一眼苏郁,后者靠着一块山石歇息,闻言也不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苏郁什么都没说,径自走过去,解下外袍盖在她身上。苏郁总觉得这里熟悉得很,无论是天地间的冰冷,山洞中的情状,还是眼前这个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在她靠近慕椿时到达了极致。兴昔见状冷笑:“浑忽,你挑情人的眼光太差了。”慕椿呵了口气:“是吗?”她看了看苏郁,促狭地眨了眨琥珀似的眼睛,“她多俊俏啊,还比你年轻着呢。”兴昔被哈日珠朗搀扶着靠在石壁上,模样说不得落魄,但亦是十分狼藉。哈日珠朗撕了衣裙,蘸着水替她擦拭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忍不住问:“浑忽,大汗的伤……”“只要她不妄动,就不会死。”慕椿说罢,又不禁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往苏郁的方向凑了凑。苏郁亦知道她这是在讨宠,却十分受用,二人便当着兴昔的面做出种种亲密之举来。兴昔冷眼旁观,却觉得心头盘了条毒蛇般嘶咬着,她想,浑忽势必与这该死的中原人做过种种荒唐可恨之事,甚至早已脱光了千百回与她上床。自己还不曾用过她那副洁白柔软的身躯,这只浪荡的云雀风情的花,居然就已经在她面前和旁人缠绵起来,那在她不得见之处,岂不是夜夜被风红浪,日日耳鬓厮磨!“浑忽。”兴昔眯着眼睛,她还是愿意宽容这个孩子,“只要你现在认错,让我把你带回去,我依旧视你为掌上明珠,比河水和黄金还要珍贵。”谁料窝在苏郁怀中的慕椿还没开口,苏郁却道:“不必了。”兴昔蹙眉:“你——”苏郁搂紧了怀中人:“她现在是我的爱人,以后几十年也都会与我形影不离。”兴昔怒火中烧,冷笑道:“哦?那你怕是不知道,你这位爱人,自幼就是个淫·荡无·耻的贱奴,她用浑忽花勾引我,向长生天发誓一辈子侍奉我,还特别喜欢……被下贱的奴隶干。”苏郁却道:“是吗?”她垫在慕椿后腰处的手轻轻抓了一把腰臀间薄薄的皮肉,慕椿眼光轻颤,羞得缩进她怀中不肯动弹,“我倒觉得,她纯情得很,且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滋味甚佳。”兴昔顿时面若菜色。山雨淋漓,慕椿就这样窝在她怀里,身上冷得厉害,她自忖是那符水的效力,却又摸不清缘由,大巫祝说他给兴昔的符水乃是羊脑所制,与人脑不同,是以慕椿服用后既未疯癫也未失智,却通体冰寒得厉害,当真奇怪。若只是冷倒也罢了,她只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效力在后面,此时又不好惊动白芨,更不能叫兴昔知晓,只得强忍着睡去。谁料后半夜,苏郁也不禁为这股冰凉感惊醒过来,在她浑身摸了个遍。“小椿……”苏郁终于还是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后者一向睡得浅,此时更要分出心来警惕着兴昔,听到动静便颤着眼睫应了一声,“嗯……”“是不是着凉了?”慕椿笑了笑:“没……”却又顿了顿,“是有一点冷,你抱抱。”苏郁解开衣衫,又解了她外袍,将人从膝上抱到怀里,叫她枕着自己臂弯,肌肤相贴,这才用衣衫将她裹在怀里。慕椿只觉得贴上个又热又硬的胸膛,心中不禁咕哝,这人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怀里这样硬邦邦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向来硬邦邦的,白日里在汗庭大营,自己戏耍了她一番,却把她唬的直接哭了起来,那模样真是难看死了。偏偏这人又好掩颜面,这一时忍着不发作,指不定在后头哪里等着她,只怕恨不得将她扒得精光绑在床上弄个三天三夜……一想到此处,慕椿不禁情热身燥,忽然就不是那么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