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翠看见她回来,立马抽了手,抱着糖罐子蹲回地上。白芨揉了揉她的发,笑着问:“要不要和我学医术?”--------------------慕椿:我对乖巧女孩子没有一点办法。赵权赵贵:为什么慕姐姐对翠翠和对我们一点不一样?白芨:有小徒弟了,嘿嘿赵翠翠:她给我糖,她是好人苏郁:我啥也不知道紫苒:我是不是让人忘了……第40章 你们快去救她赵翠翠眼中露出一抹清亮的颜色,随即点了点头。白芨笑了笑:“学医可是很苦的,想好了?”赵翠翠神情坚定:“想好了。”随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生怕她反悔似的。白芨摸了摸她的发:“那……你给我磕了头,我可就认你这个小徒弟了,将来要是不好好学,我可是要动家法的。”赵翠翠怯怯地不敢说话。慕椿无奈道:“她一个小姑娘,总要识文断字才好,学医做什么?”白芨笑道:“医者悬壶济世,有什么不好?”慕椿叹了口气:“不是说不好,只是她原本能够活得更自在些。医家要下的苦功夫太多了。”“人活在世上,谁不苦。”白芨拍了拍赵翠翠的肩,示意她出去玩,随即坐在慕椿对面,喝了口茶,笑道,“慕姑娘,我倒是第一回瞧你这样在意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看着乖巧,你若喜欢,领去做你的学生,我也不和你抢。”慕椿扶着额头,叹息道:“我那时一见到她,就觉得……仿佛见到了很多事,我原本……并不想干预你的事情,是我失礼了。这个孩子……你喜欢,就领去。”“这样也好。”白芨道,“叫她知道此间的苦楚,也能更周全思量一些,毕竟……要是能和慕姑娘这样识文断字,也是好事。”“像我这样有什么好。”慕椿淡淡地说。“像你这样哪里不好。”白芨笑道,“容貌呢,一等一地出挑,心智呢,也高明,最要紧的是……有人中意。”慕椿翻着眼底的笑意:“哦?”“那几个孩子,尤其是翠翠,还有……”“慕姐姐!慕姐姐!”赵贵突然从外头跑进来,气喘吁吁道,“紫苒姐姐回来了!”慕椿犹疑着站起身,白芨立马扶着她走到门口,“你说谁回来了?”赵贵道:“紫苒姐姐啊……”慕椿道:“此事可告诉大人了?”赵贵道:“我大哥去告诉大人了。”“你说紫苒人在哪里?”赵贵道:“就在驿馆门口,谢大人和寒大人出门到粥棚巡视了,我和大哥出门的时候看见她府衙走,被官差拦住了,就把她带到驿馆里……不过她好像……有些怪。”慕椿眉头微蹙:“把她带来见我。”然而,当赵贵将所谓的“紫苒”带来时,白芨忍不住发笑,按着赵贵的头好一顿笑话:“贵儿啊,你这认人的本事可是半点不及你大哥,这哪里是紫苒?就是眼睛有点像的乞丐罢了……”慕椿眼中一寒,低声道:“把她带到我身前了。”白芨点了点头,将跪在门外的女子领了进来,也难怪赵贵认错,那女子低着头时,长发遮住半张面孔,露出的眉眼倒与紫苒一模一样。白芨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女子衣衫褴褛,神情惶恐,连抬头也不敢。白芨纳罕,难不成是个疯女人?“你这疯女人,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柳……柳……”那女子惊惧之下,口中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含混不清的字眼,白芨一头雾水,“什么留……还是六?”慕椿握紧了椅子的扶手,似乎被刺中了血脉一般,循声对那女子冷冷地抛出两个字:“戴泽。”她起身,踉跄着走到那少女面前,伸出手按在那女子颤抖的身躯上,“你认得戴泽?是不是!”那女子惶恐地一抬眸,随后如同受惊的鹿一般发出痛苦的哀鸣。————————————————江南九月的秋雨带着微薄的寒意,雨滴如乱珠一般敲打着瓦檐。慕椿服过药,药性在体内冲撞,扰得她心神不宁,可她一动也不能。那女子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长久的不见日光的肌肤透着一股苍白的颜色。白芨想,倒真和紫苒有些像,只是少了那三分英气。赵翠翠给她倒了一碗热汤,少女琼英接了过来,轻轻地啜了两口。白芨依次拔下数根银针,交给赵翠翠,后者擦干净针身,收入匣中。“公主还没回来吗?”白芨道:“自从晌午出去就再没回来,不过你放心,银伶跟着她呢。”最后一根银针拔下,慕椿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一些。“想吐?难受得厉害?”慕椿摇了摇头:“还好。”“再等半个时辰,应当就能看见一些了。”白芨叹了口气,仍旧不忘将早就念叨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慕姑娘,你要知道,这种毒虽不致命,但需用药压制,慢慢散去毒性。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其实这就是个以毒攻毒的过程……你完全可以再等等,用一些温和的药……”慕椿叹了口气:“我知道,对不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