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密林间,瘴气弥漫,潮湿的雾气掺杂着腐败的气息,在军营中肆虐,短短数日,已有多名士兵接连病倒。 瘴气问题尚未解决,军中粮草又告急。后方朝廷的调配迟迟未到,张铮语气急切:“将军,粮草仅够五日,再不补给,恐怕军心难以稳定!” 张铮压低声音,咬牙道:“将军,朝廷援粮迟迟未到,恐怕……” 叁日后,大批粮草以商贾化装的马车运至军营,士兵见此,无不欢欣鼓舞,张铮亦惊喜交加。他匆忙入帐,拱手道:“将军!粮草……竟然到了!可是何来路?” 张铮虽疑惑,却也知趣,不再追问。 张铮微微一怔,随即领会其中深意:“将军是想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 数日后,夜幕低垂,军营中篝火闪烁,微风掀动军旗猎猎作响。主帐内,烛火跳动,光影映照在众将的脸上,气氛凝重而肃穆。 他的话音落下,众将纷纷点头,张铮率先抱拳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具体如何部署?” 说罢,便并部署行动,张铮率精兵埋伏飞鸟岭截杀信使,徐致安封锁落松关切断粮道,魏廷游兵伏击鹰啸谷扰乱敌军布置,强调以小股精锐快进快出,不与敌正面交锋。 匪军大营内,军心涣散。 蒙希安稳坐主位,眼神深沉:“葛闵,传言未必可信。” 匪军士兵被葛闵一番话煽动,而蒙希安则面色铁青,显然对葛闵的行为十分恼怒,却难以直接阻止。 就在匪军行至谷地中央时,骤然间,四面响起急促的战鼓声,紧接着,山林间传来一声响彻山谷的厉喝:“放箭!” “有埋伏!快撤!”葛闵猛然抽出腰间弯刀,大声怒吼着指挥部下躲避。他举刀劈开一支射来的箭矢,眼神中满是暴怒与惊惧。 匪军试图组织反击,但箭雨仍在持续,士气已被彻底摧垮,萧允弘的步兵从两翼合围,刀盾兵稳步推进,将匪军死死压在谷地中央。 他亲自率领一队骑兵,从敌军阵侧猛然杀入。马蹄践踏着泥土,战马嘶鸣声震耳欲聋。长枪与利剑交错挥舞,匪军的防线如纸一般被撕裂。 交手数十招后,葛闵招式一滞,萧允弘剑锋一转,削落了他的弯刀,长剑指向他的咽喉。葛闵满眼不甘,却无力反抗,咬牙跪倒在地,被士兵用铁链牢牢捆住。 匪军大营内,蒙希安神色凝重,沉声问道:“飞鸟岭的信使为何还未回来?” 蒙希安拳头猛然攥紧,声音透着隐忍的怒意:“难道……朝廷已经掌握我们的联络路径?” 帐内陷入死寂,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开口。 帐内众人闻言,虽早有预感,仍忍不住一阵哗然。一名首领急道:“大首领!与朝廷议和,我们部族还能有何颜面?若朝廷反复无常,到时岂不是任人宰割!” 几日后,蒙希安率领部众代表来到朝廷军营,虽是求和,却不显半分低姿态。 萧允弘微微颔首,语气沉稳:“蒙首领请说。” 话音一落,帐内一片静默。 徐致安亦皱眉道:“首领之意,难免不令人怀疑是养虎为患。此举恐怕不妥。” 萧允弘目光平静,伸手轻轻压下众将的争论,沉声道:“自治之事,乃需朝廷决断,非我萧允弘一人可定。” 萧允弘态度坚决, 蒙希安虽有不甘,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应下。 半月后,西南局势初步平稳,善后事宜基本完成,萧允弘整顿队伍,受诏班师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