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无奈地看着突然翻脸的小雄子。他还没见过江莫发这么大的火,之前蓝斯一直抱怨江莫脾气差,他总是劝诫蓝斯要爱护雄主。 江莫扁了扁嘴,不理艾伦。 江莫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江莫叹了一口气,虫族向来如此,观念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既得利益者更不会轻易让步。 艾伦沉默了,他的确不能。他是家主的亲生雌子,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下一任家主。那时瓦伦堡家族几千年积累的财富和权势,都将由他继承。除了巨额的存款、成吨的黄金、无数的珠宝,还有港口、航线、土地、奴隶乃至星舰和军队。倘若他是家主的雄子,婚前他是瓦伦堡家族尊贵的雄子,婚后他会是雌君雌侍们心爱的雄主,一辈子可以吃喝玩乐衣食无忧。但那些滔天的财富和权势都将和他无关,即便他同样流着瓦伦堡家族的血。 “膜已经被您破了,补不了了,难道您要抛弃我吗?”艾伦做出委屈的表情。 “因为雌虫的贞洁向来只献给雄主。”艾伦毫不迟疑地说道。 “雌虫一直说视雄虫为珍宝,雌虫说自己天性忠贞,雌虫说自己为了雄虫守身如玉。但是连财产都不舍得分给雄崽呢,触及财产和姓氏继承这些核心利益的时候从不肯放手,所以说雌虫真的以雄虫为尊吗?雌虫的守贞真的是为了雄虫吗?” 从出生起,雌虫所受的教育,就是贞洁是雌虫最美好的品德。即便是帝国的最高掌权者,也要从一而终。中下层的虫普遍以为,守贞只是虫族社会的传统。但是在上层社会,这其实是各大家族心照不宣的秘密。 “爱?” “基因融合?”江莫没有想到竟然涉及到基因。 作为一个小透明,一开始江莫的点击率并不高,但是回复率高的惊人,未读消息99+,大部分是骂的。还有的雌虫连骂了十几条,看到雌虫读者们破防了,江莫恶趣味地笑了。 那天蓝斯正看着星球的地势图,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动了动,忍不住捂住了肚子,想起那个让自己怀孕的可恶家伙,随口问副手,江莫最近在干什么,听不听话。副手犹豫了一下,说小雄子在写。哦?蓝斯来了兴趣,写的什么,副手犹豫了一下,拿起光脑在星网上搜了一下,递到了蓝斯面前。看到名字后,蓝斯瞪大了眼,脸色发青,深吸了一口气,才按耐住立刻回去找江莫算账的冲动。 书中写道:雄虫看书的时候,灰眼睛的军雌就跪在地上给雄虫口,雄虫尿出来也能一滴不漏地乖乖接着。军雌天生骚浪,还没有草几次,穴口颜色就已经红艳糜烂,半点也无处子的清纯,雄虫对这骚货十分不满,直接上手打,军雌崩溃地哭求也不停手,最后打的尿了出来。军雌的穴口虽然软烂湿滑,生殖腔却紧的很,又窄又小,特别会吸,雄虫也不扩张,每次都直接草进生殖腔,军雌受不住地发抖,却每次都乖乖地把屁股往鸡巴上送。雄虫喜欢一边操一手拿鞭子,身下的人慢了就狠狠地顶进去,啪啪挥上几鞭,军雌被草的腿软,屁股都快打烂了,还得往前爬,无声地仰头抽搐,脸色潮红,达到一次次干高潮,半点也无之前桀骜清高的样子。 下面却越发湿了。 他抬头打量着自己风尘仆仆的雌子,心疼他现在已经孕晚期,却还要连续跃迁赶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江莫气的,蓝斯脸色略显苍白,那以往俊美张扬的五官线条此时却仿佛染了一层艳色,夹杂着一丝奇异的潮红。 蓝蓝,蓝蓝,蓝蓝,江莫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一时间脑门里充满了蓝蓝和卧槽,睁大眼睛看着这对父子出门,竟然连嘲讽都忘了。 有人轻轻按上了江莫的太阳穴,江莫舒服地叹了口气,按住了身旁帮自己脱衣服的手,翻了身伸手抱住身边人,鼻子使劲嗅了嗅,却没有闻到熟悉的柑橘的浅淡的香气。 “你是谁?安格尔哪?” 可到了晚上,安格尔还是没有回来,虽然新来的雌虫也很俊美贴心,江莫还是感觉不开心,看不到浅紫色眼睛的温柔美人了,就是不开心。 江莫感觉五雷轰顶。 “而且人家是住在垃圾堆旁,不是住在垃圾堆里!人家知道洗澡,不像你一样脏!”江莫简直气到口不择言。 对面雌虫认真点了点头。 在安静的深夜,小雄子惶恐的呼救声显得尤为令人心疼,一些被惊醒的雌虫边打着哈欠边走出了房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抬头看去的时候,猝不及防下脸都红了。 在小雄子呼救的时候,前台雌虫已经条件反射地按下了报警键,还没等情绪激动的江莫讲完来龙去脉,几个腰间别着武器,身穿制服的高大雌虫就已经赶了过来。 为首的雌虫警察猛地踹开了门,然后侧身举着武器进入。房间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那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辣鸡雌虫的踪影,仅房间里隐约还有一股腐烂变质的味道,表明这一切不是江莫的幻觉。 房间里查不到那个雌虫的任何信息,连雌虫特有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已经完全被垃圾的味道掩埋。警察们调出监控系统,监控视频扫描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出入的证据,而正对着江莫房间门窗的几个摄像头,也都显示一切正常。 警方查看了江莫的光脑,的确有报警记录,但警方只接到了前台的报警,江莫猜测大概是对方使了什么技术手段进行了拦截。 “是的。”看着雌虫怀疑的神色,江莫又补充道“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啊?”江莫满脸懵逼,“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我房间?”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警官不去追查那个猥琐自己的臭虫,反而一直逼问自己,江莫不太开心了,“你们不应该是去抓捕到那个猥琐犯吗?” 江莫目瞪口呆,听的禁不住血压都要高了上来。 “我。。”江莫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竟然成了可疑身份,“我是被你们那个什么家族,对了,是瓦伦堡家族带进来的啊。” 江莫内心一万个卧槽,本来他就不想跟瓦伦堡家族再扯上关系,最后还是讷讷地闭上嘴。 ???还有这种严苛的法律?江莫震惊到说不出话,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么,请问警官先生,现在您可以说出来,您到底是怎么到达柯伊伯星的吗?来柯伊伯星有什么目的?同伙有谁?” 即便自己没有入境许可,也该就事论事,审问自己如何进入柯伊伯星的事情,而非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地给自己扣上犯罪同伙的帽子。 江莫点头,“那请按照流程来吧,警官先生。” 他们给了江莫10分钟收拾东西的时间。10分钟后,江莫被拷上了双手,带上了警车。 拘留所位于城市的远郊,当警车到达拘留所的时候,已接近清晨。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平方。水泥地面上有块长长的木板,木板的一角叠着薄薄的褥子。在褥子斜对面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马桶,还有一个水龙头。 江莫有些困,却又清醒地睡不着。他躺在地上,视线正对着高墙上巴掌大的方窗,连飞鸟都看不到。他想,他有些怀念在帝都的日子了。虽然贫穷,却也足够自己安身立命,虽然有眼泪和心酸,但也有温馨和欢乐,也曾有江棠。 中午和傍晚的时候,雌虫看守都按时过来送饭,是很简单的白粥和青菜。饭菜的味道一言难尽,江莫只勉强吃下了些。 凌晨时分,夜空中远远地传来了隐隐地嗡鸣声。在拘留所门口守卫的雌虫警卫们,戒备地抬头看去,只见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点缀者几颗星星,而更远处,一堆银色的亮点正迅速靠近,仿佛目标正是这里。 几秒钟后,数十架飞艇来到了拘留所的正上方,慢慢熄了声音悬停在夜空中,其中正中间的几架缓缓落下。 飞艇上的家徽,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这是每个出生在柯伊伯星的虫从幼年起便熟知的标志。 直到最后,最中间的飞艇舱门向两侧滑开,舷梯落下。裤,他脸带温柔的笑意,怀里抱着一个崽崽,率先走下了舷梯。在他的身后,蓝斯脸色苍白,眉目疲倦,穿着丝质的睡衣睡裤,安格尔在一旁小心地扶着他。统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侍从们垂首跟在后面。 “怎么会。。他是崽崽的雄父,要不是他脾气。。。,我怎么会故意赶他,”蓝斯有些委屈地应着,“谁知道他真的扭头就走了,一点都不在乎我已经到了预产期,也一点都不关心崽崽。” “进去就抱给小雄子看,就说崽崽想雄父了,不许再把人气跑了,明白了吗?”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艾伦一边把崽崽交给蓝斯,一边不放心地叮嘱。 一旁的雌虫看守打开了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 江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翻了个大白眼,“哼,最起码我还进去过。你连豪门都没嫁进去过,岂不是更可怜?” 江莫摇摇头,站起身,顺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 江莫继续吐槽,“你这屋子,最多只能放下之前我用的浴缸。” “你才妄想症,你全家都是妄想症。”江莫耸耸肩,这雌虫刚才问自己哪里来的,自己说了他又不信,无语。 “我的天,我去,我未婚啊!我未婚,我怎么会有?”雌虫耳根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是开小雄子玩笑,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自己面前的f级雄虫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敢问未婚雌虫这种问题。这个问题对雌虫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真是太过分了,“你,你不要脸!” 江莫继续嗑着瓜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雌虫再说话,抬头看去,雌虫竟然趴在那个掉漆的老桌子上,脸朝下埋进了胳膊里,头顶还翘着几根浅棕色的卷毛,随着肩膀的抽动随风一抖一抖的,貌似,好像,哭了? 江莫想到雌虫毕竟收留了自己,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凑到雌虫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了呀,你看你说我没人爱,说我做春秋大梦的时候,我也没生气不是?” 江莫不擅长哄人,只觉手足无措,尴尬极了。 “你说,你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去买。”江莫都快被自己的大方感动哭了,但是看到雌虫还是哭,江莫简直要炸毛了。 雌虫肩膀动了动,竟随着江莫的力气抬起了头。他眼圈红红的,看向江莫,“如果,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的话。” 雌虫身子靠过去想顺势倚在江莫怀里,“你f级,我不孕,岂不是绝配?” 江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翻了个大白眼,“哼,最起码我还进去过。你连豪门都没嫁进去过,岂不是更可怜?” 江莫摇摇头,站起身,顺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 江莫继续吐槽,“你这屋子,最多只能放下之前我用的浴缸。” “你才妄想症,你全家都是妄想症。”江莫耸耸肩,这雌虫刚才问自己哪里来的,自己说了他又不信,无语。 “我的天,我去,我未婚啊!我未婚,我怎么会有?”雌虫耳根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是开小雄子玩笑,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自己面前的f级雄虫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敢问未婚雌虫这种问题。这个问题对雌虫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真是太过分了,“你,你不要脸!” 江莫继续嗑着瓜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雌虫再说话,抬头看去,雌虫竟然趴在那个掉漆的老桌子上,脸朝下埋进了胳膊里,头顶还翘着几根浅棕色的卷毛,随着肩膀的抽动随风一抖一抖的,貌似,好像,哭了? 江莫想到雌虫毕竟收留了自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江莫瞪大了眼,忙用手抵住雌虫凑上来的脑袋,乍一听起来仿佛有道理,不过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哪。 “哎哎哎打住,你有病,我可没病!”江莫跳起来。 “再说,你都不孕了,还结什么婚?”江莫心里吐槽,他不孕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关自己毛事。穷困潦倒不孕不育,结啥婚啊,难道是想挨草了?不过江莫明智的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可不想被打。 “哦这样啊,这个理由还比较靠谱。“江莫挠了挠头发后坐下,刚坐下椅子就吱歪吱歪响。 “我去,为什么要聊这么心塞的话题。”雌虫的表情有点郁闷,不情愿地解释道,“在柯伊柏星,法律规定,300块为个税起征点。对于300块以上的收入部分,超过300不超过500的部分需要缴纳30%的税收,超过500不超过1000的部分需要缴纳80%的税收,而超过1000的部分则需要缴纳90%的税收”。 “这。。。太夸张了吧,你竟然没被气死?”江莫咋舌,要是每个月收入的80%都要上交,江莫能气的直接躺平不干了。 “这样,都没有人反抗吗?”江莫难以置信。 看雌虫紧张的样子,江莫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唉,可惜我不能生崽崽,一个雌崽就可以减免600块,如果我能生十个八个的,我就不用交税了。”想起自己那个已婚有崽的同事,不仅有香香的雄虫抱,税后收入还比自己高好一大截,雌虫就觉得嫉妒地生无可恋。 “要是雄主有好多崽崽,政府还会给一大家子虫分有门前有草坪的房子,唉不像我现在只能住免费小单间。” 江莫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个免费小单间都没有。 果然心疼雌虫没好事! “哼看你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顶。”江莫鼓起来腮帮子,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这个。。。”雌虫犹豫了,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倒不是,首先您不是柯伊柏的属民,可即便您是属民,按照规定单身雄虫也是不能申请免费住房的。”雌虫想到今天早晨的事情,今天轮到他上早班,天还未亮他就去扔垃圾,没想到竟然在垃圾回收站旁捡到了昏迷不醒的江莫,怀里还牢牢抱着一个小包裹。真是可怜的小雄子,明明无家可归,为了维持可怜的自尊心,竟然还胡编乱造说自己住过豪宅。 “那您要不要考虑我呀,我们结婚的话,我会把工资都交给您。” 当前线的体检医生,抱歉地告知西瑞尔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有虫蛋的时候,他便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可现在虫神在上,竟然让他捡到了f级的雄子,虽然他们无法孕育后代,但却可以相依为命。西瑞尔觉得这一定是天赐的缘分,这样的话雌父也可以放心了。 “以后,等我们攒了钱,还可以领养个小虫崽。“ “还有,我。。我的穴很紧的,您真的不想试试吗?”看到江莫不说话,西瑞尔有点着急了,再也顾不得矜持,耳朵都红了。 眼前的雌虫或许刚成年,棕发柔软,五官还略带点婴儿肥,羞窘的样子很是可爱。 西瑞尔惊得瞳孔都放大了。 “嗯?那我怎么知道紧不紧?”江莫努力憋住笑,故作嫌弃地撇撇嘴,“万一被玩过了,我不亏大发了。” “哼,那怎么不给看?是不是因为早就被操烂了,所以才不敢给看的。”江莫得寸进尺。 西瑞尔想起雌父,从很小的时候,雌父就曾经多次耐心教导他们兄弟几个,告诫他们万万不可婚前失贞,即便是已经定下婚约的雄主也不行。雌虫的贞洁甚至重于品德,雄虫不会珍惜那些在婚前就上赶着把裤子脱了的放荡雌虫。 “那要是到时候没有膜,我可是不会要的。”西瑞尔说不让碰的时候,江莫突然觉得,结个婚,好像也不是不行。 等吃饱喝足,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江莫就后悔了,后悔自己色欲熏心,为了下面的小兄弟这就把自己卖了。难道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么。 江莫睡觉前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也没有在意,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西瑞尔发现的时候,小雄子脸色通红,额头发烫,身上也热极了,整个虫迷迷糊糊地叫都叫不醒。 实在没有办法,西瑞尔请求救护飞艇援助,把江莫紧急送到了医院。 和其它医院的雄虫病房一样,雄虫病房都是单人单间配置。江莫的这间病房也是布置地温馨整洁,窗台上甚至摆放了鲜花,几位身着白衣的雄虫科雌虫医生正等在床前。 江莫不是属民,需要额外登记身份,也不能享受属民的基本医保待遇。 西瑞尔叹了口气,便爽快的付了钱,他庆幸自己还有一些积蓄,要是因为没钱失去雄主,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等西瑞尔回到病房时,江莫依旧在沉沉睡着,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胳膊上也正输着液。 当侍从前来汇报的时候,蓝斯睡眼惺忪,正倚靠在床上抱着崽崽吃奶。 等好不容易让小家伙松了嘴,安格尔赶紧接过崽崽,把小虫崽抱在怀里哄,那小家伙就开始拼命哭。打了个嗝。 侍从只敢看了一眼,虫崽虽然看起来很可爱很无害,但这瓦伦堡家族特有的发色和瞳色,虫崽的身份一目了然,他并不敢多看。 “那赶紧把他抓。。不对,是接回来啊。”蓝斯正被虫崽折磨的不行,天天喂奶不仅睡觉睡不好,奶头也都肿的不行,发誓等把江莫抓回来,就赶紧把崽崽塞给江莫,让他好好享几天福。 之前那么疼爱自己的雌父,竟然说:“蓝蓝,不许任性了,一年一个,两年抱三,不能再少了哦。” 梦里的他,出身普通,长相也只是端正,所幸从小还算聪明,顺利考上了不错的本科后又接着读了研究生,毕业后在一线城市找了一份外人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工作。 谋生不易,没有一分钱是容易赚的,江莫每天加班加点,也总算是攒了一些钱。 毫不例外,像所有怀着暴富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江莫愣头青般地一股脑冲进了股市,成了最后一棒的接盘侠。 和大多数韭菜一样,江莫并不甘心,也并不服气。再后来为了回本,江莫开始加入各种网络炒股群,花钱向各种号称是老师实则是骗子的股神们学习炒股经验,跟着买垃圾股票,经过江莫持续不断的努力,最后赔的就剩个裤衩了。 后来,看到一句话,改变了江莫的人生。 仿佛像打了鸡血一样,江莫痛定思痛,在各个网站买了几十本炒股书。从讲述股神利弗莫尔一生起伏的《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到万物皆周期的《周期》,从构建个人操作价值观唯心主义的《澄明之境》,再到讲述趋势投资的《股票魔法师》、《笑傲股市》,慢慢地竟也摸索到了一些门道,终于开始走上了艰难的回本之路。 江莫呻吟着捂着头,不知道怎么在梦中竟回忆起了那糟心的往事,真是满满黑历史。 “这。。这是在哪里?”江莫睁开眼,便看到陌生的房间,房顶和墙壁都是洁白的,干净整洁,一旁年轻的雌虫头发乱糟糟的,眼圈也有点发红,正惊喜地看着自己。 西瑞尔边说边小心地端起旁边桌子上的碗,又拿起勺子,“听医生说这个虫奶喝了对雄子的身体比较好,可以增强免疫力,我便先买了一份,您趁新鲜尝尝吧。” “谢谢你西瑞尔,我现在好多啦。“江莫很是感激,”那请问我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 “我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喝。”见西瑞尔不肯说,江莫猜测肯定是花了不少,便更加坚持要现在出院。 西瑞尔见劝不动江莫,又不敢强硬违背雄主的命令,他想着去办公室找医生来劝劝江莫,好歹再多住一天修养观察下。 “站住,你是谁?” “放开我!”西瑞尔挣扎着,却被按着头无法挣脱。 “蓝斯,你在干嘛?放开他!”江莫急了。 孤雌寡雄的,住在一起,半夜会做什么?西瑞尔,一个区区b级属民,蓝斯气的简直牙都要咬碎了。 侍从们拉起西瑞尔,将他双手反扣,就要押走。 看到面色苍白的小雄子,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却护崽似得拦在了自己面前,又想到走廊上的场景,西瑞尔又是心惊又是酸涩。 他生在柯伊柏,又曾经服役,便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只有瓦伦堡家族直属的私人军团,才有资格使用的家徽。 “我没事的,您别管我了。”西瑞尔着急地说。 看到江莫急切地拦在西瑞尔面前,蓝斯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怒火,或许被雌父的怒气吓到了,刚才还安静呆在蓝斯怀里的小虫崽,大眼睛慢慢含泪,委屈地直哭。 看着小虫崽天真的容颜,蓝斯感到心都要化了,又想起所受的教导,雌父一再的叮嘱,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还是走到了西瑞尔面前,“例行贞洁检查,不行吗?”雌虫,这位瓦伦堡家族的贵族雌虫衣饰华贵,俊美张扬,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傲慢又不耐地看着自己。对属民进行贞洁检查,的确是瓦伦堡家族的权利,他无法提出异议,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蓝斯假装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接着说,“你难道觉得,他也配我动手?” 蓝斯示意一旁的侍从将江莫扶到床上,他俯下身,上下打量着江莫,银灰色的眼睛满是审视,边说边摇头,“果然离开我不行啊,也才几天没见,就瘦成这样了。” “你。。。”蓝斯握住拳头,气的想扭头就走。 蓝斯想起自己此次前来是要把江莫好好地接回去,他强忍住气,示意一旁侍从赶紧呈上来,那是一个漂亮的透明盒子,可以看到里面的水果有宝石般诱人般的色泽。 “诺,你喜欢的星星果。” “还有这个,也是你的。”蓝斯没办法,看向安格尔,安格尔便把小虫崽举到了江莫面前。 “爹。。。爹爹。”小崽崽发音还不清晰,张着手“爹爹抱。” 可这眼睛这头发一看就是蓝斯的崽,江莫本来是打定主意,就当没看见的。 小虫崽又使劲伸了伸小胳膊,看雄父还是没有抱他,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明白为什么雄父不抱他。 “您看,多可爱的崽崽呀,”安格尔又把小虫崽往前送了送,“像您一样,是个可爱的小雄子哪。” 小虫崽用伸出的小胳膊,努力抱住江莫,吧唧一口就亲在了江莫的脸上,随后挥舞着小胖爪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侍从顾不得失礼,急匆匆地跑进来,蓝斯正想开口斥责,侍从看了眼江莫,急忙跪地,将光脑呈给蓝斯,开口道,“少爷,先生有急讯。” 蓝斯慢慢皱起了眉头,双胞胎?一时间,无数事情和疑问涌上心头。 蓝斯点点头,他再也呆不下去,只叮嘱安格尔照顾好小雄崽,便急匆匆地离开病房。 “就是双胎,雄崽双胎。”蓝斯看着自己最疼爱的雌子,满眼复杂。 “蓝蓝,家主和我,我们也是刚知道的。”艾伦摇摇头,有些无奈地扶住额头。 “蓝蓝!”艾伦打断了蓝斯的话,随后又缓和了语气,“从你幼年起,我亲自抚养,教你明礼,教你克制,教你贞洁,你是不是一个都没有听?” “乖,蓝蓝,这不怪你的。”艾伦看到蓝斯沮丧认错的样子,他的雌子本就该骄傲尊贵,又开始心疼起来,“我当时那样做都是有原因的,无论结局是幸运或者不幸,我们都不得不如此啊。” “乖,我们那样爱你,纵容你,”艾伦轻轻地摸着雌子的头发,仿佛回到了蓝斯小时候,“也是因为我们本以为,你会是家族的最后一代,是瓦伦堡家族最后的珍宝。” “是啊,以前家主和我心疼你,总觉得你还是个没长大的虫崽,这些烦心的事情既然无可改变,告诉你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艾伦从果盘中拿起一颗星星果看着,新鲜采摘的星星果,还带有水汽,在灯光下反射出诱人的色泽,“但现在既然你也已经成为了雌父,家族又有了可爱的崽崽,这些事情,也必须要告诉你了。” “是的我知道的。”蓝斯点点头,他虽然不爱学习,家族史却也是从小听到大的。 “代价?”蓝斯疑惑道。 “怎么可能?”蓝斯指着自己,又想起来了什么,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虽然,虽然我不是s,但我不是很健康吗?” 蓝斯愣住了。幼聪慧,少年时在联邦中央军校历练后,又深造获得了工程学和经济学学位。无论是外交内政还是处理家族事务时,都做的妥当体贴。因为雌父向来处事从容,风度高华,从上到下无不赞誉有佳。 “那崽崽?”蓝斯声音艰涩。 “这也是您为什么要和江莫。。。。?”听到崽崽没事,蓝斯松了一口气。 蓝斯脑袋乱极了,雄崽已成事实,雄崽也很可爱,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崽崽的性别。 他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他一向骄傲,自认为血脉尊贵无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基因缺陷虫的事实。 在此之前,江莫从未认真想过生育孩子的事情,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遥远。往年他漂泊在繁华的城市,身边人如浮萍般聚散,后来又在虫族挣扎谋生,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想抚育后代的事情。在得知蓝斯有孕的时候,他内心其实没什么波动,即便看到蓝斯临产的肚子,他也从来都当看不见。 他甚至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他脾气也不好,无法给崽崽最需要的耐心、包容和关爱。 抱了几分钟小虫崽后,江莫就感觉头越来越晕,身上有些出虚汗,大概是发烧还没有好彻底,觉得实在没力气抱不住了,要把虫崽还给安格尔。 江莫之前烧的那么厉害,刚醒来又让蓝斯闹了一通,现在也没有力气再和瓦伦堡家的人争论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心里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圈,看来这是又回到了瓦伦堡家族住的地方。他觉得或许有些事情,他需要和艾伦好好谈一谈了。 “您醒了?”一旁的雌虫露出惊喜的笑容,雌虫蓝色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很是温柔俊美。江莫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了。 “还好吧。”江莫摇摇头,又睡了一觉后,他虽然感觉还是没有力气,但头不晕了。 屋子里还有很多其它的雌虫,除了垂头侍立的侍从们,还有一些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雌虫,大概是医生护士们。江莫坐起来后,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虫们给江莫检查了一番后便退下了。 “这是什么?”吃在嘴里很是香醇,不腻也不腥,江莫忍不住问道。 “咳咳咳。。。”还没等安格尔说完,江莫差点被呛住,安格尔和那个蓝发雌虫忙放下东西,又是给江莫擦嘴又是拍背。 “别别别,安格尔你以后还是喊我江莫就行,”江莫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受不了受不了。”不是a级非要硬蹭殿下这个称呼,江莫觉得自己虽然脸皮厚,但还没那么虚荣。 “没事,我和他说就行。”江莫觉得一个称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虫族阶级分明,属民看起来地位也很低贱,蓝斯那样睚眦必报不要脸脾气差,江莫不想西瑞尔无辜受牵连。 “怎么了?西瑞尔没事吧?”江莫有点着急了。 艾伦·瓦伦堡听过侍从汇报完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更没有动怒。 风流爱玩是雄子的天性,即便在婚后,只要不闹出涉及财产分割的私生虫崽,贵族家的雌君雌侍们对此向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的,您先看一下,这是西瑞尔的贞洁报告。”安格尔想了想,从一旁的侍从手里拿出报告,交给江莫后,便退了一步垂首侍立。 ???看着报告,江莫睁大了眼,满脑子问号。没想到这也能评等级。雌虫雄虫都要分等级,现在连雌虫下面也要评级,虫族这是评级狂吗? “奴,奴是s级。”安格尔生怕人听见似的,声音很低。 “可能,可能因为。。因为奴的生殖腔还有一层膜。”安格尔的脸都红透了。 “那你也没有自慰过吗?”看安格尔这么听话,江莫忍不住问了下去。 “即便做了外人也不知道吧?其他的虫也不能扒裤裆去看吧?”江莫疑惑,难道未婚雌虫都没有欲望的吗? “如果是e或者f,那会有什么影响吗?这是个虫隐私吧,难道还会对外公布吗?”江莫难以理解。 江莫张大了嘴,先是庆幸自己不是雌虫,又感觉自己tooyoungtoosiple,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外面其它地方的话,奴也不太清楚,但在柯伊柏是这样的,在瓦伦堡管辖下的所有星球和领地皆是如此。” “给他一笔钱让他走,或者他要是真的想留下,也不拦他,送他去学学侍奴的规矩。”艾伦·瓦伦堡身为家族继承人日理万机,这便是艾伦先生最终的决定。 江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承认自己是有点难过,眼睛也酸酸的,可是他其实是很要面子的小雄子,他才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过了好一会,安格尔哄着江莫起来继续喝奶,说吃完药才能睡,一勺勺喝着香醇的虫奶,江莫突然又觉得自己好矫情,怎么就这么矫情了哪?即便是西瑞尔,也不过就是个雌虫而已,天下的雌虫多的是,自己又在强求什么哪。 小雄子半躺在床上,没精打采地喝着虫奶,光脑却突然传出了“叮”的一声。 安格尔脸色白了白,连帮江莫擦拭衣服上的奶痕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蓝发的雌虫苦笑着叹了口气,扭头低声交代了几句,很快便有几个侍从捧着干净的衣服被褥进来上前服侍。 “可爱的小雄子,我走了。” “虽然你肯定会很快忘了我,但我说话算数,以后我的穴只给你看。” “愿您平安、幸福。” “西瑞尔?”江莫喃喃出声。 江莫不死心,反复发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 江莫看了一会,大滴大滴的泪水突然落了下来。 待小雄子平静下来,安格尔帮着江莫换好衣服,有蓝发雌虫随侍在一旁,他便悄悄退下。 安格尔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咬了咬下唇,强压住恐惧后举起手腕用光脑刷开了门。 被吊起在高高的刑架上时,安格尔闭上了眼睛,鞭子呼啸的声音破风而来,尖锐的刺痛直抵脑海,安格尔咬住牙齿,安静地忍耐,浅紫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肩头,他痛的发抖,却最终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年幼时小安格尔还会天真的祈祷虫母的垂怜,长大些慢慢懂事了,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再也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在受罚时发出失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