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大浴缸里,白色的泡泡像云朵一般堆叠,江莫惬意地闭着眼睛,整个人仿佛就像飘在了云层里。小雄子柔软的黑发微卷,水蒸气下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江莫张了张嘴,跪在一旁的安格儿便将叉起的星星果送到了江莫口中。 江莫承认,自己空虚了,承认自己欲求不满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 上次碰了艾伦后,艾伦,只觉神清气爽。,讲述了底层的f级雌虫,借助系统,强奸调教战争天才、帝国重器的故事,在,一开始还桀骜不驯的灰眼睛军雌已经变成了乖乖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求操的骚货。 后来有人把这本书晒到了各个论坛上,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虫去围观,有不少虫留言想约星星果出来干一架。 半夜,蓝斯辗转反侧,还是忍不住拿起光脑搜起了这本。 军雌?灰眼睛?最后被草的往前爬?蓝斯气的脑门嗡嗡响,恨不得现在把江莫拉出去暴打。 艾伦觉得好笑又好气,暗骂真是冤家真能闹腾。 “蓝蓝,先休息会吧。”艾伦心疼地哄着,“乖歇会再吃饭,蓝蓝你看你最喜欢的厨师也已经赶过来了。” 反应过来后顿时感觉脑门疼,江莫赶紧回到卧室,看也不看就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江莫疑惑地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雌虫。江莫愣了愣,左右伸头张望,却也没有看到安格尔的身影。 “奴是今天派来服侍您的,如果您愿意可以唤奴阿伊。”雌虫低头回答,“管家大人派人带走了安格尔先生。” 预告,住在贫民窟垃圾堆旁的天才少年。” “人家那是天才少年!麻烦老哥看清楚点,人家是天才雌虫!是冷漠又洁癖的天才雌虫!美貌、天才又穷困潦倒!多么刺激的反差!” “你不会真的在垃圾堆里打了滚吧?”江莫隐约间看到对方发丝间的菜叶子,颤抖着问。 不顾自己还裹着浴巾,江莫跟兔子似的蹿出房间,在前台雌虫惊诧的目光下,喊着救命。 小雄子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发梢还氤氲着水汽,露出了清晰的锁骨和笔直的双腿。小雄子看着没受什么伤,正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和前台雌虫比划着什么。 前台顺手找了个外套让江莫披上,然后江莫跟着雌虫警察一起来到房间门口。 和大部分的旅店房间不同,江莫住的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内窗,也就是说窗户外面是旅店的另外一条走廊而不是马路,这种房间通风差些,但为了省钱,江莫最终还是选了这个房间。 看来这臭垃圾虫已经跑了,无影无踪了。江莫没精打采地跟着警察在旅店录口供,恨不得现在全身上下给自己喷上酒精消一下毒。 “江莫先生您说您不认识他?”高大的棕发雌虫满脸严肃提问,一旁一个年轻些的警察认真地低头做着记录。 “那他为什么会来你的房间?”棕发雌虫脸上仍不见笑意,严肃地追问。 “一个具有躲过柯伊伯星监控系统能力的雌虫,”雌虫警官一直审视着江莫,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突然到了你的房间,你不解释下吗?” “江莫,f级雄虫,22岁,未婚。户籍为前帝国帝都,于星历60 江莫目瞪口呆,听的禁不住血压都要高了上来。 “我。。”江莫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竟然成了可疑身份,“我是被你们那个什么家族,对了,是瓦伦堡家族带进来的啊。” 江莫内心一万个卧槽,本来他就不想跟瓦伦堡家族再扯上关系,最后还是讷讷地闭上嘴。 ???还有这种严苛的法律?江莫震惊到说不出话,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么,请问警官先生,现在您可以说出来,您到底是怎么到达柯伊伯星的吗?来柯伊伯星有什么目的?同伙有谁?” 即便自己没有入境许可,也该就事论事,审问自己如何进入柯伊伯星的事情,而非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地给自己扣上犯罪同伙的帽子。 江莫点头,“那请按照流程来吧,警官先生。” 他们给了江莫10分钟收拾东西的时间。10分钟后,江莫被拷上了双手,带上了警车。 拘留所位于城市的远郊,当警车到达拘留所的时候,已接近清晨。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平方。水泥地面上有块长长的木板,木板的一角叠着薄薄的褥子。在褥子斜对面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马桶,还有一个水龙头。 江莫有些困,却又清醒地睡不着。他躺在地上,视线正对着高墙上巴掌大的方窗,连飞鸟都看不到。他想,他有些怀念在帝都的日子了。虽然贫穷,却也足够自己安身立命,虽然有眼泪和心酸,但也有温馨和欢乐,也曾有江棠。 中午和傍晚的时候,雌虫看守都按时过来送饭,是很简单的白粥和青菜。饭菜的味道一言难尽,江莫只勉强吃下了些。 凌晨时分,夜空中远远地传来了隐隐地嗡鸣声。在拘留所门口守卫的雌虫警卫们,戒备地抬头看去,只见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点缀者几颗星星,而更远处,一堆银色的亮点正迅速靠近,仿佛目标正是这里。 几秒钟后,数十架飞艇来到了拘留所的正上方,慢慢熄了声音悬停在夜空中,其中正中间的几架缓缓落下。 飞艇上的家徽,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这是每个出生在柯伊伯星的虫从幼年起便熟知的标志。 直到最后,最中间的飞艇舱门向两侧滑开,舷梯落下。 “崽崽这么可爱又漂亮,哪有小雄子会不喜欢的?”艾伦边小心地抱着崽崽,边恨铁不成刚般地回头,“难道你忍心让崽崽没有雄父吗?” “唉你呀,身为雌虫,跟小雄子较什么劲。”艾伦无奈地摇头。 蓝斯别扭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蓝斯抱着崽崽进去,话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 “你才妄想症,你全家都是妄想症。”江莫耸耸肩,这雌虫刚才问自己哪里来的,自己说了他又不信,无语。 “我的天,我去,我未婚啊!我未婚,我怎么会有?”雌虫耳根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是开小雄子玩笑,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自己面前的f级雄虫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敢问未婚雌虫这种问题。这个问题对雌虫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真是太过分了,“你,你不要脸!” 江莫继续嗑着瓜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雌虫再说话,抬头看去,雌虫竟然趴在那个掉漆的老桌子上,脸朝下埋进了胳膊里,头顶还翘着几根浅棕色的卷毛,随着肩膀的抽动随风一抖一抖的,貌似,好像,哭了? 江莫想到雌虫毕竟收留了自己,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凑到雌虫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了呀,你看你说我没人爱,说我做春秋大梦的时候,我也没生气不是?” 江莫不擅长哄人,只觉手足无措,尴尬极了。 “你说,你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去买。”江莫都快被自己的大方感动哭了,但是看到雌虫还是哭,江莫简直要炸毛了。 雌虫肩膀动了动,竟随着江莫的力气抬起了头。他眼圈红红的,看向江莫,“如果,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的话。” 雌虫身子靠过去想顺势倚在江莫怀里,“你f级,我不孕,岂不是绝配?” 江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翻了个大白眼,“哼,最起码我还进去过。你连豪门都没嫁进去过,岂不是更可怜?” 江莫摇摇头,站起身,顺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 江莫继续吐槽,“你这屋子,最多只能放下之前我用的浴缸。” “你才妄想症,你全家都是妄想症。”江莫耸耸肩,这雌虫刚才问自己哪里来的,自己说了他又不信,无语。 “我的天,我去,我未婚啊!我未婚,我怎么会有?”雌虫耳根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是开小雄子玩笑,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自己面前的f级雄虫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敢问未婚雌虫这种问题。这个问题对雌虫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真是太过分了,“你,你不要脸!” 江莫继续嗑着瓜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雌虫再说话,抬头看去,雌虫竟然趴在那个掉漆的老桌子上,脸朝下埋进了胳膊里,头顶还翘着几根浅棕色的卷毛,随着肩膀的抽动随风一抖一抖的,貌似,好像,哭了? 江莫想到雌虫毕竟收留了自己,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凑到雌虫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了呀,你看你说我没人爱,说我做春秋大梦的时候,我也没生气不是?” 江莫不擅长哄人,只觉手足无措,尴尬极了。 “你说,你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去买。”江莫都快被自己的大方感动哭了,但是看到雌虫还是哭,江莫简直要炸毛了。 雌虫肩膀动了动,竟随着江莫的力气抬起了头。他眼圈红红的,看向江莫,“如果,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的话。” 雌虫身子靠过去想顺势倚在江莫怀里,“你f级,我不孕,岂不是绝配?” 江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翻了个大白眼,“哼,最起码我还进去过。你连豪门都没嫁进去过,岂不是更可怜?” 江莫摇摇头,站起身,顺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 江莫继续吐槽,“你这屋子,最多只能放下之前我用的浴缸。”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江莫瞪大了眼,忙用手抵住雌虫凑上来的脑袋,乍一听起来仿佛有道理,不过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哪。 “哎哎哎打住,你有病,我可没病!”江莫跳起来。 “再说,你都不孕了,还结什么婚?”江莫心里吐槽,他不孕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关自己毛事。穷困潦倒不孕不育,结啥婚啊,难道是想挨草了?不过江莫明智的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可不想被打。 “哦这样啊,这个理由还比较靠谱。“江莫挠了挠头发后坐下,刚坐下椅子就吱歪吱歪响。 “我去,为什么要聊这么心塞的话题。”雌虫的表情有点郁闷,不情愿地解释道,“在柯伊柏星,法律规定,300块为个税起征点。对于300块以上的收入部分,超过300不超过500的部分需要缴纳30%的税收,超过500不超过1000的部分需要缴纳80%的税收,而超过1000的部分则需要缴纳90%的税收”。 “这。。。太夸张了吧,你竟然没被气死?”江莫咋舌,要是每个月收入的80%都要上交,江莫能气的直接躺平不干了。 “这样,都没有人反抗吗?”江莫难以置信。 看雌虫紧张的样子,江莫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唉,可惜我不能生崽崽,一个雌崽就可以减免600块,如果我能生十个八个的,我就不用交税了。”想起自己那个已婚有崽的同事,不仅有香香的雄虫抱,税后收入还比自己高好一大截,雌虫就觉得嫉妒地生无可恋。 “要是雄主有好多崽崽,政府还会给一大家子虫分有门前有草坪的房子,唉不像我现在只能住免费小单间。” 江莫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个免费小单间都没有。 果然心疼雌虫没好事! “哼看你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顶。”江莫鼓起来腮帮子,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这个。。。”雌虫犹豫了,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倒不是,首先您不是柯伊柏的属民,可即便您是属民,按照规定单身雄虫也是不能申请免费住房的。”雌虫想到今天早晨的事情,今天轮到他上早班,天还未亮他就去扔垃圾,没想到竟然在垃圾回收站旁捡到了昏迷不醒的江莫,怀里还牢牢抱着一个小包裹。真是可怜的小雄子,明明无家可归,为了维持可怜的自尊心,竟然还胡编乱造说自己住过豪宅。 “那您要不要考虑我呀,我们结婚的话,我会把工资都交给您。” 当前线的体检医生,抱歉地告知西瑞尔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有虫蛋的时候,他便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可现在虫神在上,竟然让他捡到了f级的雄子 “而且婚后的话,我们可以申请个更大的房间。” 江莫没有说话,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眼前年轻的雌虫,雌虫黑色的眼睛亮亮的,正描述着他心目中美好的未来。 江莫笑了。 “那张开腿,我试试?”江莫不会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不,不行的,您得领了证,娶了我,才能碰的。”雌虫吓地捂住下半身,身子直往后缩。 “没,没有的。”西瑞尔红了脸,“没碰过肯定紧,您说对吧。” “雌父。。雌父说过的,只有结婚了,才能给雄虫看的。”西瑞尔有些委屈,脸都烧得厉害,却又不得不回答。 雌虫都把长辈搬出来了,江莫自然也不好再逗他啦。 西瑞尔见江莫松口了,笑的大白牙都露出来了,他跑去公共厨房,说要给雄主展示自己的手艺。 没想到,半夜江莫就发烧了。 雄子本就体弱,或许是因为连续几日的惊吓和奔波,又没有休息好,江莫半夜便发起了高烧。 见怎么都叫不醒江莫,西瑞尔吓坏了,拨医疗求助号码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虫族雌性生来身体强健,除非受到外伤,很少发烧生病,西瑞尔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感冒过。和其他单身雌虫一样,他的药箱里只有几盒外伤药膏,还有几支精神缓解剂。 入院之后,江莫便被直接绿色通道加急送到了雄虫科的病房。 见到医生后西瑞尔松了一口气,他拜托医护好好照看治疗江莫后,自己去急诊窗口办理住院手续。 “雄虫啊。”收费处的中年雌虫抬起头,他看着西瑞尔年轻的脸,打量着他洗的发旧的蓝色外套,有些迟疑,“你知道的,雄虫娇贵,用药自然更加昂贵,再加上护理病房等费用,如果没有医保,光押金的话都需要最少交1万的。” 他虽然生活简朴,但其实也给自己攒了2万块的嫁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他受伤退伍后的伤病补贴,再加上他工作后又省吃俭用存了一点钱,这才凑够了2万块。他平时不舍得花,椅子快散架了也不舍得换,就是想着倘若运气好有了雄主,用这些钱可以办个婚礼,和雄主去度个婚假,剩下的钱再置办些便宜家具,这样他便有了一个温馨的家。 西瑞尔坐在床边,握住小雄子的手,小心地亲了亲江莫因为发热而泛红的脸颊。 因为一边的奶水不够多,崽崽没吃饱,就叼着奶头不肯松口,把奶头都咬肿了,蓝斯疼的直蹙眉,气的直骂臭崽子和江莫一样臭脾气。 终归是自己生的,看见崽崽哭又心疼的很,蓝斯认命地撩起另外一边喂崽崽吃,直到把另外一边奶头又吸肿了,一滴也吸不出来了,小虫崽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侍从只敢看了一眼,虫崽虽然看起来很可爱很无害,但这瓦伦堡家族特有的发色和瞳色,虫崽的身份一目了然,他并不敢多看。 “那赶紧把他抓。。不对,是接回来啊。”蓝斯正被虫崽折磨的不行,天天喂奶不仅睡觉睡不好,奶头也都肿的不行,发誓等把江莫抓回来,就赶紧把崽崽塞给江莫,让他好好享几天福。 之前那么疼爱自己的雌父,竟然说:“蓝蓝,不许任性了,一年一个,两年抱三,不能再少了哦。” 梦里的他,出身普通,长相也只是端正,所幸从小还算聪明,顺利考上了不错的本科后又接着读了研究生,毕业后在一线城市找了一份外人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工作。 谋生不易,没有一分钱是容易赚的,江莫每天加班加点,也总算是攒了一些钱。 毫不例外,像所有怀着暴富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江莫愣头青般地一股脑冲进了股市,成了最后一棒的接盘侠。 和大多数韭菜一样,江莫并不甘心,也并不服气。再后来为了回本,江莫开始加入各种网络炒股群,花钱向各种号称是老师实则是骗 江莫垂头丧气,夜不能寐,开始怀疑人生。 这句话源自颇负盛名的大空头乔治·索罗斯,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贫困潦倒。 那天,为了庆祝难得的股票上涨,江莫给自己开了瓶酒庆祝,半醉半醒间,便睡了过去。没想到睁开眼,斗转星移,已经穿越异世,更不知身在何处。 “您醒啦?真是太好了。”身边传来年轻雌虫惊喜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您昨晚发烧了,又叫不醒,我就送您来住院了。” “我发烧啦?”江莫没想到这竟然是在医院,他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听说雄虫医疗费用高昂,即便住一天院也不是小数目。他感觉自己现在除了没力气,没太有精神外,没有其他不舒服了,恨不得现在就出院。 “您先把虫奶喝了吧,您放心好了,我们有钱的。”江莫醒来前,西瑞尔刚看到光脑上发来的账单,之前交的1万块的押金已经花了8千,但怕江莫心疼钱,他便没有说。 看到小雄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却依旧坚持说,“我没事了,我们回去。”西瑞尔心疼极了,他心中责怪自己挣不到多少钱,没办法给小雄子更好的生活。 西瑞尔刚打开门,还未转身,便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充满不屑又不满的声音, “我?”西瑞尔疑惑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地压着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也就在几秒间,等江莫听到声音,下床跑过去的时候,西瑞尔已经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侍从按在了地上。蓝斯正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个小虫崽,满脸厌恶地盯着西瑞尔。 蓝斯自然知道他是谁,侍从早已详细汇报过。西瑞尔,柯伊柏b级属民,20岁,曾服役于柯伊柏第三军团,入伍2年后因受伤退役,被安排在军工厂,从事器械维修工作。而江莫,就是半夜时分,从西瑞尔家中被送往医院的。 “呵,我又不会干他,我还能干什么哪?”蓝斯眸光更冷,示意旁边的侍从,“带下去!” “别。。”江莫忙伸手去拦。 长长的走廊上,荷枪实弹的雌虫分立两侧,他们身姿笔挺,气势铁血,衣领及袖口均绣有精美的家族徽记—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 如果是瓦伦堡家族,他没有资格反抗,更无力反抗。 侍从们不敢直接推开江莫,抬头向蓝斯请示。 崽崽一哭,蓝斯忙回过神,心疼极了,急忙将崽崽递给安格尔抱着,和安格尔一起轻声哄着崽崽,小虫崽才慢慢安静下来。 西瑞尔看向面前的雌虫,这位瓦伦堡家族的贵族雌虫衣饰华贵,俊美张扬,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傲慢又不耐地看着自己。对属民进行贞洁检查,的确是瓦伦堡家族的权利,他无法提出异议,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蓝斯假装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接着说,“你难道觉得,他也配我动手?” 蓝斯示意一旁的侍从将江莫扶到床上,他俯下身,上下打量着江莫,银灰色的眼睛满是审视,边说边摇头,“果然离开我不行啊,也才几天没见,就瘦成这样了。” “你。。。”蓝斯握住拳头,气的想扭头就走。 蓝斯想起自己此次前来是要把江莫好好地接回去,他强忍住气,示意一旁侍从赶紧呈上来,那是一个漂亮的透明盒子,可以看到里面的水果有宝石般诱人般的色泽。 “诺,你喜欢的星星果。” “还有这个,也是你的。”蓝斯没办法,看向安格尔,安格尔便把小虫崽举到了江莫面前。 “爹。。。爹爹。”小崽崽发音还不清晰,张着手“爹爹抱。” 可这眼睛这头发一看就是蓝斯的崽,江莫本来是打定主意,就当没看见的。 小虫崽又使劲伸了伸小胳膊,看雄父还是没有抱他,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明白为什么雄父不抱他。 “您看,多可爱的崽崽呀,”安格尔又把小虫崽往前送了送,“像您 “嗯。。好吧。”江莫躲无可躲,听到是小雄子心又软了些,叹了口气,将崽崽接了过来。 看到崽崽笑了,蓝斯绷着的面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蓝斯心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过侍从手中的光脑,那是一张普通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绿色草地和湛蓝的天空,照片正中心1大两小坐在草地上,那个金发碧眼的美貌雌虫正在将水果喂给两个同发色的小虫崽,看着幸福极了。 “先生在等您。” “雌父,怎么会是双胎?而且还是雄崽?”蓝斯顾不得礼仪,语气迫切。虫族双胎向来罕见,在孕期雌崽发育需要雌父提供充足的营养物质及能量,而雄崽更加脆弱,需要更加安全的环境,因此虫族双胎万中无一,双胎雄崽更是闻所未闻。 ”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看着雌父的神情,蓝斯心凉了一下,他委屈又不解。关键是瓦伦堡家族需要继承人,雌父本已准备让自己卸去军职,两年抱三,争取多生几个雌崽,这样下去,倘若下一胎又是雄崽该怎么办? “刚?你明明还爬了他的。。?”蓝斯不相信。 “我。。。”蓝斯自知失言,想起雌父对自己的温柔耐心,而自己总忍不住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蓝斯低下了头,“雌父,对不起。” “雌父。。。您不必再说,我一直知道的,您很爱我。”蓝斯有些哽咽,他走上前去,跪坐在地毯上,像小时候一样,慢慢把头靠在了艾伦的膝盖上。他的出生其实并不算光彩。多年前家主刚和雄主新婚,族中的雌弟就偷偷爬上了雄主的床,赶在艾伦出生前生下了一个雌子,也就是艾伦同雄父的兄长,再后来兄长失踪,只留下了其未婚先孕生下的蓝斯。艾伦当时还年少,他作为家主唯一的亲生雌子,不顾很多人惊诧的眼光,把蓝斯认在名下,当做亲生的崽崽一样养大。 “什么?最后一代?”蓝斯震惊地抬头。 “我们瓦伦堡家族传承几千年,从第一代家主开始到你为止,已有167代。后来日月交替,政权更迭,无论是频繁的战乱还是兽潮的来袭,瓦伦堡家族虽几经起伏,但也传承至今。 “我们家族声名显赫,后代雌虫几乎全部为s级及其以上,联邦各星域都认为这是瓦伦堡家族血脉尊贵,却无虫知道,世代s级的代价。” “”是的,这是家族隐秘啊。瓦伦堡血脉中的基因片段缺失,无法通过和雄虫交合来弥补,随着每一代的繁衍,家族基因片段缺失,代代累积,越来越严重,到你雌父和我这一代,已经无法生育出健康虫崽了。”艾伦微微叹气。 “这个。。乖,蓝蓝,我不知道当初你的亲生雌父付出了何等代价才生下了你,”艾伦有些犹豫,他有些怕打击到自己疼爱的雌子,但事已至此,真相再也无法掩盖,只能尽量委婉地说,“你等级是a级,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但你从小不爱学习,性格有点冲动,有时候没有耐心,有时候还有点无法自控,你本来也不该是这样子的。” 他向来知道,同为瓦伦堡家族血脉,他和雌父仿佛是天壤之别。雌父作为家主亲生雌子,未来的下一任继承人,生来便是2s级。雌父自幼聪慧,少年时在联邦中央军校历练后,又深造获得了工程学和经济学学位。无论是外交内政还是处理家族事务时,都做的妥当体贴。因为雌父向来处事从容,风度高华,从上到下无不赞誉有佳。 “那崽崽?”蓝斯声音艰涩。 “这也是您为什么要和江莫。。。。?”听到崽崽没事,蓝斯松了一口气。 蓝斯脑袋乱极了,雄崽已成事实,雄崽也很可爱,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崽崽的性别。 他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他一向骄傲,自认为血脉尊贵无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基因缺陷虫的事实。 在此之前,江莫从未认真想过生育孩子的事情,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遥远。往年他漂泊在繁华的城市,身边人如浮萍般聚散,后来又在虫族挣扎谋生,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想抚育后代的事情。在得知蓝斯有孕的时候,他内心其实没什么波动,即便看到蓝斯临产的肚子,他也从来都当看不见。 他甚至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他脾气也不好,无法给崽崽最需要的耐心、包容和关爱。 抱了几分钟小虫崽后,江莫就感觉头越来越晕,身上有些出虚汗,大概是发烧还没有好彻底,觉得实在没力气抱不住了,要把虫崽还给安格尔。 江莫之前烧的那么厉害,刚醒来又让蓝斯闹了一通,现在也没有力气再和瓦伦堡家的人争论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心里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圈,看来这是又回到了瓦伦堡家族住的地方。他觉得或许有些事情,他需要和艾伦好好谈一谈了。 “您醒了?”一旁的雌虫露出惊喜的笑容,雌虫蓝色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很是温柔俊美。江莫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了。 “还好吧。”江莫摇摇头,又睡了一觉后,他虽然感觉还是没有力气,但头不晕了。 屋子里还有很多其它的雌虫,除了垂头侍立的侍从们,还有一些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雌虫,大概是医生护士们。江莫坐起来后,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虫们给江莫检查了一番后便退下了。 “这是什么?”吃在嘴里很是香醇,不腻也不腥,江莫忍不住问道。 “咳咳咳。。。”还没等安格尔说完,江莫差点被呛住,安格尔和那个蓝发雌虫忙放下东西,又是给江莫擦嘴又是拍背。 “别别别,安格尔你以后还是喊我江莫就行,”江莫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受不了受不了。”不是a级非要硬蹭殿下这个称呼,江莫觉得自己虽然脸皮厚,但还没那么虚荣。 “没事,我和他说就行。”江莫觉得一个称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虫族阶级分明,属民看起来地位也很低贱,蓝斯那样睚眦必报不要脸脾气差,江莫不想西瑞尔无辜受牵连。 “怎么了?西瑞尔没事吧?”江莫有点着急了。 艾伦·瓦伦堡听过侍从汇报完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更没有动怒。 风流爱玩是雄子的天性,即便在婚后,只要不闹出涉及财产分割的私生虫崽,贵族家的雌君雌侍们对此向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的,您先看一下,这是西瑞尔的贞洁报告。”安格尔想了想,从一旁的侍从手里拿出报告,交给江莫后,便退了一步垂首侍立。 ???看着报告,江莫睁大了眼,满脑子问号。没想到这也能评等级。雌虫雄虫都要分等级,现在连雌虫下面也要评级,虫族这是评级狂吗? “奴,奴是s级。”安格尔生怕人听见似的,声音很低。 “可能,可能因为。。因为奴的生殖腔还有一层膜。”安格尔的脸都红透了。 “那你也没有自慰过吗?”看安格尔这么听话,江莫忍不住问了下去。 “即便做了外人也不知道吧?其他的虫也不能扒裤裆去看吧?”江莫疑惑,难道未婚雌虫都没有欲望的吗? “如果是e或者f,那会有什么影响吗?这是个虫隐私吧,难道还会对外公布吗?”江莫难以理解。 江莫张大了嘴,先是庆幸自己不是雌虫,又感觉自己tooyoungtoosiple,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外面其它地方的话,奴也不太清楚,但在柯伊柏是这样的,在瓦伦堡管辖下的所有星球和领地皆是如此。” “给他一笔钱让他走,或者他要是真的想留下,也不拦他,送他去学学侍奴的规矩。”艾伦·瓦伦堡身为家族继承人日理万机,这便是艾伦先生最终的决定。 江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承认自己是有点难过,眼睛也酸酸的,可是他其实是很要面子的小雄子,他才不想让外人看到 小雄子蜷缩在蓬松柔软的虫绒被子里,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只能看到略微的起伏,安格尔有些担心,他和蓝发雌虫对视一眼,蓝发的雌虫点点头悄悄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莫就睁开了眼,虽然感觉眼皮子又沉又酸,头也蒙蒙的,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怎么都睡不着了。 江莫眼睛亮了亮,急忙转身扭头去看自己的光脑。安格尔正拿着碗一勺一勺地专心喂江莫喝奶,猝不及防下碗里的奶撒出了大半,江莫身上的居家服和被子上都是白色的奶痕,顿时变得黏糊糊乱糟糟的。 江莫顾不得关心别的事情,也顾不上换衣服,他拿起光脑,切到聊天界面。 “虽然不放心,但我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吧?” “我。。我很高兴能够遇到您。” 接着是转账信息:西瑞尔向您转账50万星元。 江莫的回复最终没有发出去,聊天界面上出现红色的感叹号,并提示用户不存在。 江莫看着光脑上西瑞尔的头像,浅棕色头发的年轻雌虫静静地托腮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歪着头,眼神忧郁,笑容却灿烂至极。 我同样理解你,很高兴能够遇到你,并祝福你啊,江莫心想。 感受着手腕处光脑的震动,安格尔快步穿过地下室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照明灯发出冰冷的白光,身着各色制服的雌虫侍从们步伐匆匆,却无人发出声音,一片压抑般的安静。 安格尔脱下代表高级侍从身份的精美衬衣,褪下布料笔挺的长裤,赤身裸体地,默默地跪在了地上,等待着训诫师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