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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手在床单上摸索,似乎是找接口的地方,余光看着她像蜗牛一样往外挪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等到人从卧室走出去,实在看不到了,她才揪住一角,把床单拽了下来。柜里有备用的床上四件套。钟宁叫了客房服务,把弄脏的这套送出去,没用人帮忙,自己动手换了新的,还打开了卧室的换气系统。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带走房间内最后一点残留的信息素。她还不到发热期,又没接触太久谢拾青的信息素,欲望没勾起来,何况心里实在没有想法,再火热的身体也要被浇灭。新换的床单洁白柔软,钟宁的眼前却迟迟挥散不去谢拾青的面容,她虚弱苍白且无力的浅笑。是她误会了谢拾青,愤怒褪去后,心情复杂得像是吃了一袋子怪味豆。谢拾青还在洗澡,浴室里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钟宁把行李箱合上,取出一套新的睡衣,又把数据线卷起收好。睡衣也是没见过的款式。从前谢拾青偏爱复古风和国风,连睡衣也像旗袍大褂似的,是那种很宽松的。现在这套和她刚刚穿得那套,是偏欧风的公主裙,很可爱的款式。配上那一头波浪小卷,似乎随时随地都能跑进森林里,做一只小羊,无忧无虑地在山林间奔跑。这也是为了配合静静的人设故意选的款式?毕竟静静是非常可爱的人,穿可爱的衣服。如此煞费苦心。钟宁幽幽叹了口气。忽然,浴室的水声被咚的一声巨响打断。钟宁急忙站起来,“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没事。”谢拾青高声说。“……需不需要我进去?”钟宁顿了一下问道。“不用的,我没事。”谢拾青说。钟宁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是松了下去,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好。过了一会儿,谢拾青穿着浴袍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冲她眨了下眼,“麻烦宁姐姐帮我绑一下头发了。”钟宁接过毛巾,“你胳膊怎么了。”一副抬不起来的样子。“刚刚滑了一下,不小心磕到洗手台。”谢拾青不甚在意地说。钟宁没再说话。她麻利地把头发卷起来,重新拿出棉签给谢拾青涂药膏,本来已经消一点了,刚刚又是眼泪又是汗水,皮肤又开始泛红。钟宁捏着棉签,仔仔细细地沾上药膏,均匀地把脸涂好。涂到后背的时候,谢拾青褪掉浴袍,露出上半身,自然也露出了淤青的胳膊,差不多有瓶盖大。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的视线时不时就从上面掠过,眉眼压得很低。“谢谢宁姐姐。”谢拾青还在这里说俏皮话,“这个药膏冰冰凉凉的,涂上去舒服多了。”钟宁:“……”“不客气。”谢拾青涂好药,转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睡衣,“原来宁姐姐还帮我拿了睡衣,谢谢姐姐。”钟宁:“我该做的,不用谢。”谢拾青抱着睡衣回卧室了。她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诉苦?钟宁愧疚又无措地盯着关上的房门看了好久,直看到自己打了个哈欠,才惊醒般回神。谢拾青现在的样子是真是假还是两说,这人就算真的变了,又怎么样。难道说出的话能够收回?碎掉的镜子能够复原?已经分手了,她们已经分手了。这个人再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愧疚是一回事,爱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别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钟宁乱七八糟地揉了几把自己的脸,把鼻头搓得通红,像是圣诞驯鹿上的红鼻头。“睡觉,睡觉,别想那么多。”她是跟着生物钟醒的,日光在窗边投下一道淡金的亮线,室内还是昏昏暗暗的。钟宁打开灯,踩着拖鞋去洗漱,换好衣服就开始搜机票,往后几天都还有空位,只是没办法确定是哪天,谢拾青才能恢复好。实在不行,就让管家把谢拾青的私人飞机开过来,这样就不用考虑订票的问题,想什么时候飞都行。谢拾青打着呵欠从卧室走出来,走进浴室,片刻后发出惊喜的声音,“宁宁,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羊毛卷,三步并两步小跑着过来,把脸凑到钟宁面前,“你看你看!”柔白如珍珠般的肌肤上,只有一点淡淡的晕红残留,不像过敏,反倒像是害羞的好气色。一滴水珠从睫毛上掉落,将钟宁的视线牵引到纤长的睫毛,和眼下的两颗小痣上。谢拾青真的,真的很漂亮。哪怕一个最讨厌她的人,也没办法从外貌上攻击她,说出什么贬损的言论。距离越近,这幅美貌的冲击就越大。钟宁向后微微扬了下头,“你离太近了,我看不清。”谢拾青噙着笑,向后退了一点,“现在呢,宁姐姐能看清了吗?”钟宁扫了一眼,就把视线快速移开,“好多了。”“早餐你想吃什么?”谢拾青咬着唇轻笑,软着嗓子说:“我现在什么都要忌口,宁姐姐帮我选吧,想喝甜甜的粥,别的什么都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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