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块牌子,岂不是没什么用?戚明漆感觉有点没意思,正要抬手将牌子丢开,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给他俩上完药、包扎好,黎容走到旁边洗过手,便告退了。屋内又只剩下两个人,戚明漆坐在床边,跟厌比划:我们不如来个栽赃吧?让他们互相怀疑。
被栽赃、欺负这么多回了,也该他们报复回去了吧。
厌还没听到他的具体想法,光读懂一个“栽赃”,都忍不住露出笑意:“哦?……怎么栽赃呢?”
他习惯性伸手想去抱戚明漆,但看见刚上好的药,怕给蹭掉,暂时忍了下来。
戚明漆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跟他比划:找两个人假扮刺客,去刺杀皇帝,但不是真的要杀他,就这么做做假动作……
他担心厌看不懂自己的意思,还伸手在厌脖子处比划几下:离开之前,将这块牌子丢在现场,让他们误以为刺客是镇北军的人。
厌没忍住笑出声,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乖乖七,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坏呢?”
戚明漆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将手收了回去,脑袋也偏向一边。
厌从他手里拿过牌子,跟着凑了过去,与他鼻尖相触,低声道:“你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只不过我想,恐怕难以办到……”
戚明漆立即露出几分紧张神色。
哪怕并非真的要去刺杀皇帝,而只是吓唬他,并且留下栽赃的证据,依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被抓到,那可能就是要命的事情,还会牵连诸多,所以厌不愿意做,也是正常的吧。
他连忙比划:不行就算了……
没等他比划完,厌忽然一头倒在他腿上,做痛苦状:“我从昨晚到现在,忙活了一整天、一整夜,徒手将你从土里挖出来、给你好好地喂了一顿,白天忙着清密宫废墟,跟皇帝和长老们周旋,放不下你一个人呆着,所以完事了赶紧跑回来……”
他停顿一下,可怜兮兮地举起十指:“连伤都没能来得及包扎,还是刚才歇下来才包的。直到现在,我连一个亲亲都没能得到,你还要打发我去干脏活,怎么办得到呢?”
戚明漆:……
片刻后,他抱起枕头痛揍厌的脑袋。
谁求着你做第二件事的啊!
戚明漆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将枕头拿开,跟厌比划:感觉有些风险。留下这块牌子显得非常刻意,难免会被人怀疑是栽赃,还可能怀疑到你身上。
厌躺在他身边,将牌子抛上、抛下:“放心……等皇帝被吓坏了,可没精力想到这么多。况且你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一名刚失去母亲的‘受害者’,前后两起刺杀,间隔时间这么短,他肯定会联想到一起去,至于怀疑我……那就要看我跟大将军,谁哭得更大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