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华也庭话说一半,忽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碗,看见碗里的菜时,他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打翻了自己的碗,连筷子也跟着弹跳在地上。
“怎么回事?”华也萱担忧地扑过来,想为他擦掉衣服上的油水。
“那是、那是什么?!”华也庭岔开双腿,瞪大眼睛指着面前散落一地的菜,声嘶力竭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你把什么东西给我吃了?”
不等华也萱回答,他十分笃定地质问:“那是不是手指?你给我吃的是手指!”
华也萱忍不住笑了:“哥哥,你是累糊涂了吧。”
她从容不迫地拿起筷子,拾起地上那些在华也庭看来是“手指”的菜,放到他眼前:“这只是很普通的菜根而已呀,你要是吃不惯,我下次让他们不做便是了。”
是么?是这样么?华也庭依然满脸怀疑。
但他又仔仔细细来回看了许多次,发现确实如华也萱所说,只是普通的菜根而已。
难道真的是眼花了?
华也庭掐着眉心,思索着,自己或许真该要休息一下了。
华也萱招来旁边的侍从,让他为华也庭重新更换碗筷。
等到侍从离开房间,她重新坐回华也庭身边,伸手亲亲密密地挽着他的手臂,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深情厚意的兄妹。
“哥哥既然不喜欢吃菜根……对了,我记得哥哥好像喜欢吃内脏吧?”华也萱露出几分诡秘的笑意,“那等你下次过来,我给你炒内脏吃吧?”
华也庭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怎么听得清华也萱在说什么,于是糊里糊涂就这么跟着点了点头。
而先前在华也萱身上闻到的,那股让人有些作呕的血腥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不觉得反感了。
就好像在悄无声息之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事物,渐渐地发生了变化。
厌喂戚明漆吃了点东西,然后叫黎容上来,给戚明漆身上被打伤的地方上药,又给他磨损严重的十指包扎。
戚明漆趴在床上,将那块镇北军的牌子翻来覆去看了看,比划着问厌:你要去追查镇北军?
“应该不会。”厌举着双手,张开十指,让黎容处伤势,“没抓到活口,只有这么一块牌子,他们不会认账,反而可以倒打一耙我居心不良,蓄意对镇北军发难。”
他这么一说,戚明漆才想起来,被镇北大将军带回皇城的两万人,是北灵帝用来牵制厌的底牌,就算事情真的闹开,北灵帝大概率也不会追查镇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