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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环境里小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而继承了母亲的优秀相貌,也一天天地展现出来。这是在花街最下等的院子。贫穷的美貌,并不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那一日,将母亲折腾到奄奄一息的客人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捉住了还未长大成人的少年。少年从未想过男子竟也能做这种事,他尖叫着哭着逃离,求客人放过自己,已经红了眼的男人怎么可能听得进一个最下贱的、游女的儿子的求饶;他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抵挡得了一位成年男子的力气。那一次他病了很久,自出生以来从未病得这么重过。少年满心想要迎接死亡,母亲却先如了愿——她被折磨得太重、无力也无钱医治,撒手人寰。而少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将母亲安葬,那位得了趣的客人便食髓知味,再一次来到他的家里,强迫了少年继续做母亲生前所做之事。当着还未下葬的母亲的面。那禽兽不如的客人甚至欺负他年纪小,后来连钱都不给,还叫了兄弟一同前来。那一日,少年实在不堪其辱,在那些人行了禽兽不如之事在他的家里沉沉睡去之后,少年用偷来的油和火,将整个屋子点燃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花街外面,所有的人都在尖叫、呼喊,震惊于那场熊熊大火,只有他逆着人流而行,奔向那从来都不属于他的自由。那一日,他还记得清楚,外面冰天雪地,背后烈火升腾。他的脚踩在积雪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身体是被撕裂的痛楚,他的心中无比快活。就在他支撑不住快要扑在那积雪中时,一只有力的胳膊伸出,稳稳地拖住了他的身体。“你还好吗?”那是无论多少年,陆柒月都不会忘记的声音。第22章 问情·十二陆柒月在一阵药香之中醒来。许是刚刚脱险,精神还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因而噩梦频发,到最后甚至梦见三个浑身上下燃着火的人惨叫着抓住了他的手要他偿命。陆柒月猛地从床上坐起,后背前胸早已被冷汗湿透,衣服沾在身上非常不舒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很快地低头看向自己放在被褥上的双手——它们正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颤抖。陆柒月将手掌正正反反看了好几遍,又虚空抓了两下,确定上面并没有灼烧的痕迹,也没有变成怪物的利爪。他……还活着。是谁救了他?“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忽地在门边响起,陆柒月猛地看过去,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狗。门口处,模样俊秀的青年正掀开帘子端着药碗进来,见陆柒月看向自己,青年笑道:“正好,刚煎好了药,来趁热把药喝了。”“……”陆柒月抓紧被子,既没有答应也没有说话,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青年,表情凶狠。这个世界的坏人太多了,陆柒月没办法辨认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他绷紧了神经,那副模样就好像随时都会跳起来咬青年一口。青年看着陆柒月,温和道:“你别怕。我是云游至此处的大夫,听说花街起火,定有伤员需要救治,要进去时正好碰到了晕倒的你。”他的语气很温柔,就像在哄不听话的小孩子。“你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身上还有许多伤处发了炎症,这药是消炎用的。”青年看出来了陆柒月的戒备,将药轻轻放置在陆柒月身旁的小桌上,并不靠近他,“过会儿还有一副调理身体的。这药需趁热喝,我先放在这里,你自己待会儿喝了。我去看着药锅。”他说完就离开了,将这屋子留给陆柒月一人呆着。云游的……大夫?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龇牙小兽身上竖起的毛也缓缓地落了下去,他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陆柒月并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个人说他是大夫,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还活着。陆柒月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份获救的喜悦一下子就被接踵而来的问题冲散。排在首位的便是他没钱。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哪儿来的钱看医生?没钱的话需要用什么来抵偿,作为花街最下等的游女的儿子,陆柒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哈……不就是要这具皮囊吗……?想到这里陆柒月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后面,可是先前被三位“客人”凌虐过的地方却不是熟悉的火辣辣疼痛,一股清凉的、温和的感觉替代了那份痛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大夫并没有在他昏迷时行不轨之事。陆柒月看了看房间的门。他又看向桌上的药碗。这冰天雪地的时节,刚刚拿进来时还冒着热气的药,一会儿就看不见面上升腾的水雾。陆柒月咽了口口水——他实在是太饿了,饿到看见药都想喝。倒掉的话实在是浪费,更何况说不定一会儿这个大夫就要让他支付看病的费用,不喝白不喝。陆柒月忍着疼下了床,走到桌子旁边拿起还温热的药碗。这时候他才看见药碗后边放着两块小东西。他捏起其中的一颗到眼前,小东西是棕黄色的,表面上还有拉成丝儿的痕迹。陆柒月嗅了嗅,好像没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拿在手里面,竟然还有点粘粘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滑入口中的,是一股甜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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