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大部分雄虫拥有很多雌侍、雌奴的原因,他们不愿意让自己的心神都束缚在一个雌虫之上。 他也早已回不了头。 他要留下雄主,不惜一切代价。 他也不奢望得到雄虫的原谅。 骤然传过来的力道,将卡洛斯彻底绊倒在床上。 一个滚烫的吻。 雌虫的手指移到了他喉结处,条件反射下,他喉头滚动,所有的药剂都全部吞如腹中。 “雄主,别走了,好吗。” 雌虫灰色的眸子似乎锁定了他,继而冷冷说道: 下一秒,泽兰的头便深深埋了下去。 雌虫的唇舌轻含住。 泽兰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做,他的唇舌有些笨拙地上下滑动,并不算灵活。 卡洛斯难以抑制地喘着气。 卡洛斯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他抓住泽兰的头发就往后扯,力道并不大,却足以叫虫吃痛,停下动作。 被包裹住的温暖与湿润,如同最猛烈的毒药,彻底吞噬了卡洛斯的神志。 泽兰并不太好受。 雌虫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牙齿,只为了让他更舒服一点,可是却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他停留在雌虫脑后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卡洛斯拽住锁链往外一扯。 再醒来时,天已经又亮了,房间仅他一人。 所有的利器,包括玻璃杯、水果刀等均凭空消失。 就连那张床,都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床垫,床板床腿儿全都不翼而飞。 此时此刻,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铁桶。 他试了好几次,奋力向前冲刺,哪怕手腕脚腕磨出血,他也只能抵达卫生间,连房间的门把手都摸不到。 万幸的是,泽兰还给他留了件衣服,不至于让他一直遛鸟。 可是……该说不说,这是泽兰的恶趣味吗? 这件可怜的袍子经过那晚,已经被蹂躏得不成原型,沦为战损版,穿上凉嗖嗖的直漏风。 卡洛斯颇为无奈,他试探性地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就跟自动感应一般,门从外打开。 雌虫似乎刚洗完澡,仅穿着一身袍子,浑身泛着氤氲的水汽,手中却仍攥着什么东西。 “但‘放您出去’这件事,免谈。” 他再次打量泽兰,雌虫的脸上似乎正覆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就像是某种膏药。 “泽兰,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不需要。”泽兰一口回绝。 雌虫表情仍然冷淡, 眼底透露着无声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