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上二楼。” 二楼究竟有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可当下这越发浓重的血腥味,不论他和泽兰什么关系,花匠也好,路过的旅客也罢,但凡他还是个活的,还有点良心,也不能坐视不理。 “伊泽兰上将。”卡洛斯试探性敲了敲门,“我是卡卡。” 一道压抑着的喘息声穿透却穿透门,溢了出来。 可自从卡洛斯来到虫族,一觉醒来长出小尾钩,他的感官也愈发灵敏,和之前在船上出现的状况极为相似。 “哐当——” 闻声,卡洛斯再也不犹豫,仅花三秒钟便撬开已上锁的房门,冲了进去。 过了几秒,卡洛斯的眼睛才慢慢适应眼前的黑暗,得以视物。 “伊……泽兰上将……”卡洛斯怔怔出声。 那并非来自玻璃窗或者杯子,更像是某种细长的针剂,在用光后打翻在地。 见到莫名闯入的“卡卡”,泽兰几乎是挣扎着,才从喉头挤出几个字: 雄主 半年前,卡洛斯也见过泽兰的这种状态。 雌虫的发情期会让他们的精神海失去控制,进一步加大精神暴动的风险。 这些都是装抑制剂的容器。 而现在地上的这些,起码足足五支,一次性注射下去不说抑制发情期了,随便拉一个亚雌或者雄虫,足以当场送虫上西天见虫神。 但哪怕对自己下狠手到这种程度了, 雌虫的身体却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甚至比半年前更差。 雌虫一只手腕被高高吊着, 脖颈上束缚用的绑带也从一段延伸到墙上,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泽兰的行动。 “咳咳,咳。” “泽……伊泽兰上将,您忍忍,我这就帮您解开。” 他摸索着泽兰脖子上的圈环,粘稠的血液沾染在指尖,愈发滚烫。 卡洛斯刚摸到锁孔,正准备“顺手”开锁。 卡洛斯的手被重重打落,几乎是转瞬间,红色的印子便出现在他皮肤上。 泽兰仍保持自由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从指尖到手腕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明明动手的是他,可雌虫的身体却跟个筛糠般,抖得更厉害了。 连针管中的空气都来不及挤掉,一阵兵荒马乱下,泽兰对准脖子就打算扎下去。 卡洛斯见状也拍向雌虫的手,为了制止泽兰的动作,他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谁料一掌下去,雌虫的手纹丝不动,他的手心倒是又红了一大片。 想过泽兰手劲儿大,力气也大,但也没想过如此坚不可摧,这还是他头一次亲身体验泽兰身为军雌的强悍力量。 当因为距离过近,他的脑袋贴在泽兰胸口之时,耳边心跳声鼓鼓,泽兰也丝毫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