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锐停顿几秒：“嗯。” 一点心眼都没有的样子。 周时锐的心好像被人轻轻捏了一下，他慢慢看着乐澄，发觉自己在和乐澄恋爱的这段时间里，变得越来越容易心软。 这不是周时锐第一次看见乐澄的睡颜，但看着乐澄睡熟睡，和在一张床上看着乐澄熟睡，是不一样的感觉。 也确如果冻一般，周时锐有些认真地想。 昨天没有亲，他怕乐澄还在紧张，今天应该可以了。 很近了。 乐澄是真不得劲了，他觉得脸上痒痒的，好像有头发似的，伸出手指挠了挠，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看到周时锐，先是愣了愣，然后不怎么高兴地嘟哝着问：“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呀……” 好像很不满意、很娇气一样。 也就醒了三秒。 算了，睡醒再亲。他这样想。 身边没人了，空荡荡的休息室温度挺高，他揉着眼坐起身，推门，看见周时锐正坐在电脑前，内搭的扣子被解了两颗，露出修长的锁骨，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 乐澄疑惑：“你怎么空敲键盘？” 这理由听起来扯，细品起来更扯，乐澄歪了歪头，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练这个？” 他这张脸，本就长得冷淡禁欲，薄唇轻抿着，很认真的模样，可信度ax，任谁想，都不会以为这样的脸会骗你。 “原来这样啊。”乐澄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探着身子靠近一些，脑袋转向屏幕，“那你敲得这么快，应该很厉害吧？” “厉害啊。”乐澄想也不想就点头，“你超厉害啊。” 周时锐像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乐澄被他笑得莫名脸红：“你笑什么呀？我、我说得不对嘛？” “没有。”周时锐盯着他的眼睛，“你说得很对。” 乐澄微怔，心头忽然跳起来，像是微妙的悸动。 周时锐说好。 租的工作室在一栋写字楼内，天色太晚，楼内几乎没什么灯光。他们这一层更是。 周时锐像是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是灯坏了。” 周时锐：“不经常。” 乐澄提议：“那我们下楼去坐下一层，怎么样？” 没有电灯，但有月光，适应一会儿也可以看清楚。乐澄打开手机，率先迈出两阶台阶。 周时锐有轻微近视，戴眼镜绝不是为了装饰，乐澄之前也发现过，每当摘掉眼镜，周时锐的眼神□□地显露出来，会不自觉地眯起眼，有些野性，也有些凶。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穿过。 乐澄停下了。 但乐澄没说话，在朦胧的黑暗中，周时锐看到乐澄像是轻轻眨了眨眼，然后伸出手：“周时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