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崔屏也没收心,经常整夜不归家,陈舞不是在酒楼里把烂醉的妻子带回来,就是往返于各种青楼楚馆,捉奸在床,并把跟别人厮混的妻子带回家。昭烈帝因为当初陈舞执意嫁给崔屏,对她大失所望,虽听闻这些事,也是当做不知。后来昭烈帝身体不适,北方蛮族趁机进犯,边关战事告急。某天,崔侯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跟他长得六七分像。崔屏看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问父亲,是不是要把侯位留给他的私生子。崔侯不语。第二日崔侯被召进宫,回来时找到崔屏,跟她说如果她能获得军功,就让她承袭爵位。十日后,大军浩浩荡荡出发,崔屏赫然在列。陈舞于阵前为妻子践行,喝了三碗烈酒,预祝她凯旋。崔屏抱住她,第一次有了点真心。她说:“小舞,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陈舞感动得热泪盈眶,猛地点头。这场仗打了整整三个月,最后以陈国大败,崔侯死在战场,崔屏狼狈撤军告终。崔屏临阵脱逃,是很严重的罪责,昭烈帝本要处罚她,陈舞不顾规矩,冲进大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崔屏求情。昭烈帝眼一闭,气得说不出话,其他皇子亲王,也对她失望透顶。但陈舞不在乎,她只想让崔屏好好的。崔屏没有受罚,跟陈舞恩爱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故态复萌。陈舞照旧去她常去的那些地方寻她,遍寻不着。某天,崔屏带着一个女子回家,对陈舞道:“她叫王拂,我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她无处可去,我便把她安置在了别院中,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想纳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第11章 陈舞快死了陈舞怔在原地,整个人从心到皮肉都是木的。好半晌她才问:“你要让她进侯府?”崔屏点头,带着点商量的意思:“王拂一介孤女无处可去,我也是没办法才带她来京城,没想到会对她产生感情。小舞,你一向大度,肯定能容她的对不对?”陈舞没有被她蛊惑,问:“若我容不下她呢?”崔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道:“那好办,我可以跟拂娘住在别院,这偌大的侯府你一个人住,你不是要当家吗,那就当个够!”王拂拉了拉崔屏的胳膊,楚楚可怜道:“侯爷,别这样,我们好好跟姐姐说,姐姐会理解的。”说着看向陈舞,一脸娇弱,快要哭出来了似的。“姐姐别怪侯爷,她只是怜悯我,你放心,就算我加入这个家,也绝对不会破坏你跟侯爷的感情,姐姐就当府里多了个奴婢。”说完去抓陈舞的手,陈舞挥开她的手,脸色难看至极。“谁是你姐姐?!我乃天子最宠爱的和康公主,千金之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配叫我姐姐吗?”王拂顺势一摔,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她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叫人看了好不怜惜。崔屏心疼极了,连忙把王拂扶起来,把她护在怀里,对陈舞怒目相对。“陈舞,你别太过分!反正我必定会给拂娘一个名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侯府的门她进定了!”陈舞突然苦笑,眼里也凝满了泪水。她问:“崔屏,你记得当初娶我时说过的誓言吗?”崔屏一哽,不耐烦道:“誓言只在当时那个时候有效,过了这么久,你该不会还以为,你是那颗我求而不得的明珠吧?”陈舞握紧双手,长长的指甲嵌进掌心里,却丝毫不觉得疼。她透过眼泪看着崔屏,一字一句道:“你说,此生只爱我一人,若他日生了异心,必会不得好死。”崔屏心里一悸,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少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深宅大院里活久了,昏了头了!近些日子我都不会回来,你早就好好反思一下,想通了差人来请我。”话落转身拉着王拂往外走,王拂转头看陈舞,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她的眼里分明透露着得意。陈舞站了许久,久到大雪覆了满身,她都没有挪动一下。这是第三场雪了,每一场都昭示着陈舞的命运。今天这场格外大,只是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湿透了。越羲转头看清和,她的青色开襟长衫变成了深色,紧紧地贴在身上。应当是极冷的,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眸色淡淡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越羲脱身上的道袍披在清和身上,清和转头看她,问:“你不冷吗?”冷,当然冷。在这梦境里,不觉得饥也不觉得渴,但却感知得到温度,尤其是现在,明明没有吹风,越羲却觉得刺骨的冷风直往骨头缝里钻。但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她怎么可能露出怂态,于是挺着胸膛,一脸淡然道:“还好,不是很冷。”清和抓着她的衣服,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眼眸低垂,似乎在想什么不理解的事。她自从被驱逐出丰山之后,就没有正常的体温了。身上的温度是随着所处环境变化的。跟越羲睡在一起,体温就是她的体温,站在大雪里,体温就跟雪一样低,所以并不会觉得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