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趾高气扬地瞅了眼笨笨,才朝江蓠传音道:“这十张天雷符都给叶清若,我留一张符傍身就成,现在知道谁对你有用,谁对你最好了吧,我可是你最亲的姐姐。”江蓠略一沉吟,握住叶清若的手,将十张天雷符塞了过去。叶清若微怔,十张…她收好天雷符,凝眉看着眼前的人,似是在思考什么重要之事。顿了顿,叶清若轻声道:“伸出手来。”江蓠愣了愣,伸出右手。白皙纤长的手指,五指摊开,常持剑的位置隐隐长了一层薄茧,看起来清瘦有力。叶清若抿唇:“左手。”她知道,江蓠的惯用手是左手。江蓠不明所以地伸出左手。叶清若的视线落在那结了两道痂的食指上:“是画符所伤吗?”江蓠握了握指尖,收回手道:“没事,小伤,不影响的。”话一落,她就觉得有些不妥,白月光不会误会吧叶清若的唇角渐渐绷紧,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江蓠,淡声道:“睡前涂一次,两日便恢复如初。”言毕,她轻吸一口气,又道:“只能用你自己的血吗?”江蓠点头,《符箓师》上记载,画符者要用自己的血为墨,最终才能炼化符箓。叶清若蹙了蹙眉,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江蓠握着手里的药瓶,小心收好,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总忍不住想上翘。白月光这是关心她吗?她们之间,或许真有可能结为道侣…虽然听不到江蓠和叶清若都说了什么,但是旁观全程动作的众弟子互视一眼。一时间,飞舟上的人,眼睛狂眨。“啊,江蓠和叶清若偷偷牵手了。”沉不住气的小狐狸叫出了众人的心声。江蓠听到小狐狸的尖叫,无奈回道:“我那是塞给她天雷符。”“你们还牵了一次。”“那是她给我递药。”小狐狸不接受这个解释:“我不管,你们就是牵手了。”江蓠:“…”算了,她放弃跟小狐狸掰扯。小狐狸却没有消停下来,一本正经地出主意道:“江蓠,你跟叶清若说,解蛊不一定非要在月圆之夜,平时也行的,依我之见,今晚就不错。”“真的?你不会诓我吧。”“当然是…我猜的,哎呀,你管它真的假的,多双/修几次,你的修为就突破了,叶清若的修为也提高了,说不定你们就双/修出感情,直接可以结为道侣了,一箭三四雕的事,多好啊。”江蓠沉默片刻,目光去看叶清若:“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什么一箭三四雕,她真的会信。小狐狸叹气:“你怎么不开窍,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就叶清若这闷巴巴的性子,你再不主动点,你们什么时候能结成道侣啊。想想你那不堪一击的修为,这么大的机缘,可不能放过啊。”江蓠仍旧望着叶清若,心念几转,主动点?这么大的机缘不能放过吗?啊呸,让小狐狸带坑里了,什么机缘,她们有朝一日纵使结为道侣,也是因为心动,是水到渠成,才不是为了修为。飞舟的速度缓缓变慢,蕉月宗到了。第48章 目之所及。天剑宗弟子御剑列为四个方阵, 把蕉月宗的山头从四面围住。只是每个方阵的弟子都不多,大约是五十人。半数金丹期, 半数筑基期。仅仅两百人的队伍,这阵仗分明是没有把蕉月宗放在眼里。虽然如今的蕉月宗也的确实力不济。自从蛮荒试炼一行,损失了两百精锐弟子之后,蕉月宗总共就剩下六百多名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练气期,少数是筑基期,金丹期弟子加上夏之第都不到十人,且只有夏宗主一人是元婴初期。夏宗主心下悔恨不已,那死去的两百精锐有一百多名都是金丹期啊, 还有和南山勾结,结果横死蛮荒的古长老。他就不该信天剑宗。若不然,天剑宗现在哪会如此轻看他们蕉月宗。“南山长老,我蕉月宗归附天剑宗数百年,你果真要将事情做绝吗?我儿是否行凶还未有定论, 第一大宗行事, 可还讲个公道?”夏宗主神情悲怆, 他虽向药宗求援, 心里其实没抱多少希望。倘若蕉月宗今日难逃一劫,只愿药宗能护儿子平安无事,也不枉他把儿子送往药宗后, 转头就送去了大批灵石和药草。南山长老立在半空中,冷笑一声:“夏宗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看在你蕉月宗过往还算听话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带这些虾兵蟹将负隅顽抗。”讲什么公道, 他就是公道,在修真界,强者就是天。他是元婴后期,根本不把夏宗主这个元婴初放在眼里,蕉月宗的弟子就更不用提了,在天剑宗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夏宗主一顿,回头看向门下弟子。他握了握拳,看向南山长老:“子债父偿,我们父子与你的恩怨和这些弟子无关,老夫恳请天剑宗放他们一条生路,往后我蕉月宗便不复存在。”他是一宗之主,人在宗门在,人亡宗门亡。他可以殊死一搏,可这六百多名弟子无辜。“夏宗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今天蕉月宗只有两条路,要么交出夏之第,所有弟子并入天剑宗,要么就只有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