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口渴。”卫垣面无表情的放下公务,推动木轮替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 宁钰侧头一笑,低声道:“王爷,你喂我。”卫垣轻哼一声,推动轮椅回到书桌后批改公文。 宁钰捏起一颗莲子糖想笑又想哭,嘴角微勾,鼻子酸涩。莲子周身的白糖粘稠化水,定然是被他捂了许久。宁钰将糖送入口中,强扯起嘴角,道:“王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卫垣看清她是装模作样,正要离开,袖子却被扯住。宁钰摇了摇他的袖子,低声道:“我知道错了。” 宁钰从善如流:“我错了,应该和你事先商量。”此言一出许久不得回应,半晌才传来一声叹息“这是其一,其二是你让自己受伤了,懂么?” 宁钰眼眶微红,牙齿紧咬嘴唇才忍住一点呜咽。脸颊被一片温热托起,一点冰凉落在额头,嘴角。 “哼,那你方才还凶我!”“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乖,别哭。” 桂花树下,宁钰坐在卫垣的木轮椅上,听着从房内传出来的一声声尖叫哀嚎。高人与鹤老协议许久,最终敲定方案,断骨重接。 “王妃,不如您回去歇息吧?您腿伤未愈,不如回榻上躺着。”红菱见王妃皱了一日的眉头,低声道。 这些,都是因为她。眼泪从指缝中滑落,宁钰满心愧疚。如果不是几次三番为了救她遇险,卫垣的腿疾也不会频频恶化。 哀嚎声响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消失,宁钰推动木轮前行。她往日总觉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现在亲身体验过一番,才觉出几分折磨意味。 “王妃,您这几日腿可消肿?”“多谢关怀,好了许多。” 高人面色通红,低声嗫嚅道:“那些事情多有得罪,草民堪不破世事,却白白牵累王妃。” 不过是胡诌之言,宁钰笑的眉眼弯弯,反正没人清楚,随口占个便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