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暖暖洒在身上，宁钰惊觉转醒，头昏脑涨。双膝的襦裙黑红一片，地上血迹蔓延。 “王妃，你的诚意草民看见了。草民想问您，几个问题。” 宁钰咬牙，两手搭在地上，企图站起身，不过片刻又瘫软倒地。宁钰皱眉，这腿怕是废了。 “本分。”宁钰倒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膝盖，一掌淋漓鲜血。高人闻言点头，伸手想要扶她一把，宁钰却摇头。 宁钰失笑，抬手抽出长鞭指了指高人，随即往地上挥鞭，鞭风过处血迹两散。这一鞭蓄力内敛，后劲极大。 “难道杀敌就不算救人了么？我宁钰手下斩叛匪，杀敌军，求得是保家卫国，边境安定。” “救治江南灾民是善事，杀灭敌军难道就得恶事吗？如若不然，敌军侵境，死伤数不可数。” 高人面上红润之色尽褪，宁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北朝屡屡侵占我朝疆土，掳掠边关。他们为杀戮而来，我们为保护而战。” 卫垣破门而入时，见着的就是两人对峙的场景。宁钰一身浅红色襦裙手持长鞭而立，膝盖处鲜血淋漓。气势凌人，艳如桃李。眼角余光扫到地上一滩血污，卫垣双拳紧握。 “钰儿！” 宁钰低头站在荷花池边，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微微皱眉。依稀记得，她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不能行走。 那抹红裙落入淤泥中，宁钰死死盯着那个身影，那个女孩襦裙腰带旁系着一块玉佩，正是娘亲留下的遗物，后来她转赠此物与锦王。 宁钰惊醒，后背一身冷汗。双膝疼痛异常，仿佛万蚁啃噬，宁钰吃痛，环顾四周就见卫垣趴在桌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