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如何了?”宁钰睁开双眼,霍然坐起身。卫垣皱眉,伸手将被子覆盖,道:“此刻该是在午歇,无需担心。” “不如本王代笔?”“甚好。”宁钰一笑,将狼毫递给卫垣,“写给哥哥,让他回来。” 宁钰接过信纸一看,称赞一句好字。看至最后,宁钰将纸放在桌上,拿起狼毫,在最末端加上一句“钰儿甚念”。 宁钰放下笔,这才注意到指尖多墨水沾染。想起方才摸过下巴,用手背擦拭一二,反将面上黑痕晕染开。 宁钰一时心烦,手下不知轻重。卫垣皱眉,抬手接过丝帕,细心擦抹。 “爹爹喝过药了么?”“回王妃,将军半个时辰前喝了药。”宁钰点头,呆呆站在门口瞅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宁钰双手枕在脑袋后,闭眼假寐。 一番推断合情合理,卫垣却道自己想多了。宁钰想到此处睁开双眼,随手折下手边一朵花。 她长叹一声,抬眼仰望苍穹。苍穹却被人挡去一半,红菱半个脑袋与天边落日余霞交相辉映,引得宁钰“噗嗤”一笑。 “红菱,和我讲讲这一年来的事情。”宁钰抬手覆盖双眼,坚定道。不能再得过且过下去了。爹爹此番中毒,王爷欺瞒,局势定然危机四伏。王爷不想让自己牵扯遇险,这才知情不说。 “这,应该要从娘娘您落湖说起。” “嗯,那时将军不同意你爱慕翎王,您为表决心,毅然决然坠湖。”红菱伸手戳了戳她面上的疤痕,“这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既然我为翎王坠湖,又怎会嫁给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