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夏见状,慌忙跑过来阻止,“王妃,这是怎么了?” 正在发蘖,隔壁店铺的掌柜悄悄拉了拉他,“柱子,还不快给秦王妃陪不是。你胆子可真不小,竟然得罪了堂堂秦王妃,不想活了是不是?” 东诗扔画卷扔得手软,见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又见那小二诚惶诚恐地道歉。忽然感到很不好意思,自己怎么又撒泼了?太丢人了。 围观的众人不知道内情,开始指指点点。议论柱子的不是,赞叹东诗的大义。 东诗看着被自己毁灭的画卷,抱歉地一笑,“本王妃也有不是,不该发火将你的画卷撕了。这样吧,这些值多少银两?本王妃照价赔偿。” “不必了,不必了。小的怎么敢要王妃的银子。”柱子吓得连连后退,不敢接那烫手的银子。 “那,那小的就收下了。谢,谢谢王妃。”柱子吓得不轻,抖着手接过银子。 终于摆平了,她长长舒了口气。拉着织夏大摇大摆地往秦王府走。 东诗左顾右盼地走在街上,到处繁华似锦,人声鼎沸,看得她目不暇接。古代的街市也这么热闹,真是不简单。足见荣康皇帝治国有方,将自己的国家治理得这么富庶安宁,难怪他有闲情逸致找自己下棋。 织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小菊没错。只见她神情紧张地左右看看,随后匆匆走进身边的酒楼,得月楼。 正当东诗正要迈进得月楼门槛的时候,忽然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腰间的包包被人拽跑了。赶紧抬头四处张望,见一个小孩儿神情慌张地撒腿就跑。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别人偷东西。我让你偷,让你偷。”东诗边骂便用手指弹着那小贼的脑袋。这小贼不过七八岁年纪,东诗再怎么野蛮也不会真的欺负一个小孩子的。只是不忿他小小年纪便学着偷人家东西,这不是毁了一个国家幼苗吗? 东诗停下手上动作,抬头一看,乖乖,又围满了。只见众人的目光都盯着她身下,指指点点。低头一看,啊呀,她怎么骑在这个小贼身上了? 终于没有人跟来看热闹了,拉着那小贼走到一块青石板上坐下,轻柔地问:“说吧,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你还挺有骨气的,我喜欢。好吧,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东西,我就把这个钱袋子给你,也不会把你送去官府。怎么样?”东诗威逼利诱地说。 东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本王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东诗心里为之一动,轻声说:“你娘亲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她好吗?”一方面是感动于这小子的孝心,另一方面是想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三人走了二里多路,来到一个破庙前。东诗抬头望了一眼那破庙,眉头皱皱,这里能住人吗? “娘亲,秦王妃来看您了。”小男孩儿蹲到母亲身边,轻轻推了推她。 东诗一把按住她,让她躺回席子上,笑着说:“你快躺着,不要起来了。” 东诗见她拘谨,索性坐到席子上,拉着她的手说:“我和你儿子是好朋友,过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病吧。”希望这么说可以打消她的拘谨,安心养病。 织夏点头离开,留下东诗陪着这可怜的母子闲话家常。 那女子低着头,含泪说:“民女姓张,名叫婉芯。原本是京城东来米行宁老爷的妾室。这是民女的孩子,叫宁思远。” 那女子张婉芯听她这么一问,心中酸涩一涌而出,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哽咽着说:“民女是宁老爷纳的第三个妾室,上面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两位,本也过得相安无事。可前些日子,老爷出了趟远门,还没回来,府里就遭窃了。听说是江湖大盗留花公子犯的案。那留花公子不仅偷盗人家财物,还要糟蹋人家妻女。这次宁府遭窃,大夫人便硬说民女被 东诗听得义愤填膺,双拳拍着席子大声说:“竟有这种事?真是太无耻了。”抬头看见小家伙宁思远一副愤恨的表情,又问:“那思远呢?怎么也被赶出来了?他不是宁老爷的亲生骨肉吗?总不能六亲不认吧?” 咳毕,拉着东诗的衣袖泣不成声说:“王妃,你相信民女吗?民女真的没有见过那留花公子。思远也确实是老爷的孩子呀!” 宁府的妻妾争风吃醋她管不着,可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那什么留花公子做的孽,无缘无故偷盗人家东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