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天实验室的设备临时出了问题,霍与川提前下班刚好顺路去接祝鸢,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习惯不知不觉就持续了这么多年,以至于现在回国了,霍与川第一担心的问题还是安全。 叮嘱了几句之后,霍与川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的专业技术本来就很过关,又在国外工作了两年,回国之后差不多成了各大医院的香饽饽,这些天不停有电话打进来邀请他的加入。 霍与川挂断电话之后跟祝鸢说:“我先去医院办理一下手续,明天一早你早些来医院,我给老师安排一个全身检查。” 祝鸢点了点头,说好。 时麦还在抱怨:“我明明提前给你打扫干净了我家的别墅,地段和环境都比这里好,干嘛要单独出来租房子。” “我可能会在海市长期居住了,老住在你家里也不好。” 祝鸢点头:“我找了一家建筑公司的审计工作,可能后天去报道,这两天留意一下鹤兮和乐兮的幼儿园。” 她看着祝鸢的脸,觉得祝鸢好像真的变了很多,好像忽然就变成了面面俱到的大人,照顾一家老小,游刃有余。 就在这时,祝鸢忽然问道:“你呢?这么多年了,你和程牧怎么样了?” “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 祝鸢着实吃了一惊。 原本她以为,五年过去了,这对欢喜冤家早就已经厘清误会,准备好好过日子了。 祝鸢的脑海中浮起一个有些模糊的女人的样子,她问:“哪方面的原因?程牧?” 她似乎是释怀了一样,扯了扯嘴角,笑道:“人家不爱你,缠着干嘛呢,不如大度一点,给他自由,也成全他。” 成全这两个字,没有那么容易的。 祝鸢想起当初自己的离开,除了伤心绝望,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成全。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一些沉默。 就这样在程家,祝鸢再次看见了池景行。 “她怎么喝这么多?” 她把好友送回了卧室,帮她盖好被子以后才走出来,迎面看见了好像有些担心的程牧。 但是她还是没忍住,想了想,看着程牧说: 程牧皱眉:“决定什么了?” 程牧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祝鸢没什么表情地笑了笑:“和她结婚,然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好像你们男人都很擅长做这件事,一面和一个人在一起,一面又想着另一个人,是不是?” 祝鸢语气里的嘲讽和意有所指实在太明显,程牧刚想说些什么,视线却绕过祝鸢,看向了她身后的人。 祝鸢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池景行。 回来了三天,每天都能看见他。 祝鸢很平静地走上前,站在池景行面前。 池景行没有和之前一样纠缠她什么,只是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开了车,”祝鸢说,“不劳烦了。” 卖车的钱和当初苏梨给她的五百万一起,原封不动地放在一张银行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