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是她怂恿着祝鸢和池景行认识,现在鸢鸢被他害得这么惨,时麦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始作俑者。 她慢慢红了眼眶,光是听到祝鸢发生的那些事情,即便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但她还是知道那种痛苦有多深入骨髓。 “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鸢鸢在哪里的,还有,警告你的好大嫂,让她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到她一次,我就打她一次,你可以赌我敢不敢。” 苏梨找到池景行的时候,池景行正把自己锁在家里,周围散了一地的酒瓶。 可是苏梨开门进去的时候,池景行看过来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光亮,他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他的眼睛染上了一层醉意,他怔怔地看了她很久,等到终于看清了苏梨的脸的时候,池景行眼神里的光慢慢消失了。 苏梨的心被猛地刺痛了。 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 池景行说过这里永远会等她回来,可是能她真的回来的时候,他等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她有些生气地走进去,把池景行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池景行依然没有看她。 苏梨皱眉:“我们?” 苏梨身形一怔。 从一开始,她确实是带着这样的目的回来的,可是现在…… 她现在是真的想和池景行重新开始,也愿意为了池景行离婚。 她轻声说:“阿景,你看看我,你喝醉了,你忘了吗,你最爱的人是我,你说过,你会永远等我的,不是吗?” 苏梨看着他的醉意慢慢上来了,心一横,伸出手去,手指放在他的衬衫纽扣上。 苏梨微微俯身,贴近池景行的脖颈。 纽扣一颗颗散开,苏梨的手缓缓伸了过去…… 只不过苏梨还没碰到,池景行已经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苏梨的脸色白了白,池景行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就放开了她的手。 苏梨就势坐在地板上,地板很凉,池景行没开地暖,坐上去的时候苏梨感觉到一股凉意刺痛了皮肤,让她浑身打了一个颤栗。 可是池景行紧缩眉头,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可是脑海中猛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时候苏梨忽然和池焰结婚,并且告诉他,次日就要和池焰一起去英国,陪他治病。 随后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了苏梨,似乎在看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他现在什么意识也没有了,就算醒过来,也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时的苏梨也和方才一样,伸出手解开他的衣服纽扣,一声一声地唤他阿景。 抓住了她的手,缓慢而坚决地推开了她。 记忆涌上脑海,昏暗的房间中,池景行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如鹰一般锁定着苏梨。 多年前,苏梨离开海市前的那个夜晚,他根本没有和苏梨发生过关系。 根本就不是他的。 喝醉的人是他,苏梨没有醉,所以苏梨不可能不知道。 就像一条引线被火光点燃,池景行脑海中的某种情绪突然爆炸,他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