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感觉有些发晕。 祝鸢点点头,拉起自己的行李箱:“你定好了公寓?” 祝鸢一怔,没说什么,也没提出什么意见。 祝鸢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霍与川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他放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我只是担心自己会乱想。” 她不知道那个人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一想到他的脸,祝鸢就觉得心里难受得慌,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腹部不自觉地痉挛起来。 她的身子凉得骇人。 眼看着祝鸢的脸越来越白,霍与川来不及多想,拿出药来打算直接喂进祝鸢的嘴里。 “我怀孕了,不能随便吃药。” 这是霍与川难得的对她有些疾言厉色,也实在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 半晌,他才有些沉沉地开口。 “你这么看重这个孩子,到底是因为作为母亲的本能,还是因为孩子的父亲?” 祝鸢不知道霍与川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祝鸢的声音轻轻的:“其实刚开始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一个完全崭新的角色。但是后来,给了我勇气的,反而是这个孩子。” 最后,祝鸢这样说。 无论如何,在某些方面,国外的开放度比国内要高很多。他原本很担心祝鸢未婚先孕会被周围人指指点点,现在到了外面,没有人认识他们,或许在别人的眼中—— 想到这里,霍与川甚至觉得有些侥幸的想。 他从来不觉得为了祝鸢放弃即将平步青云的事业是一件错误的选择,从很多很多年以前,祝鸢他心中的位置早已一骑绝尘。 …… 他甚至破天荒地给时麦打了个电话,时麦原本听见他的声音就直接挂断了,可池景行拖着一身残躯来到程家的时候,时麦看见他的样子,心里又是生气,又是觉得不可理喻。 程牧微微皱了皱眉,他看了池景行一眼,还算理智客观地说:“先不说别的,彻底养好的身体再说,我在英国那边有认识的人,会帮你联系看看。” 说着说着,时麦越说越气,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向了池景行。 好在程牧眼疾手快,及时挡住了茶杯,“砰——”的一声,应声而落,茶杯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尖锐的玻璃散落一地。 他宁愿这个杯子砸在他的身上,他用着近乎祈求的语气问时麦。 时麦横眉冷对。 没有见到祝鸢的最后一面,也没有在祝鸢最需要的时候帮她一把,时麦气池景行,也气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