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麦抬了抬下巴,看都没看林思鲸一眼,只是静静地等着程牧的回答。 “时麦,到底是不是你——” 不等程牧说话这句话,时麦已经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程牧的脸上! 他回过头来,看见时麦那张倔强的面庞上,圆润的眼睛里覆上一层淡淡的泪意,很浅,更像是灯光的照射。 她一把将程牧拉到身后,站在时麦面前怒气冲冲。 时麦冷笑一声,她的神色没有丝毫怯懦:“家庭纠纷而已,警察都不敢管,你算个什么东西,来管我?” 祝鸢也忍无可忍:“林思鲸,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最后查出来不是小麦做的,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告你诬陷?” 祝鸢冷眼看着林思鲸这副模样,忽然嗤笑了一声。 林思鲸看着轻描淡写的祝鸢,气得瞬间扬起了手掌—— “程牧,”那人的声音冷冷响起,“这女人你要是管不了,就我来帮你管。” 来人竟然是池景行。 林思鲸是认识池景行的,她也知道池景行一直都不太能看上自己。 程牧皱眉看着时麦,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想和时麦道个歉,刚开口就被时麦冷冷地呛了回去。 程牧的脸色变了变。 程牧沉声问:“时麦,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时麦撩了撩头发,“程大少爷不是情深义重吗?既然英雄救美,那就好好尝尝在警察局里过夜的滋味,我困了,回家睡觉了,程少爷,明天早点回家。” 林思鲸眼看这样的情况,越想越委屈,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 “好了,思鲸,哭没有任何办法。” 事情的最后,还是池景行解决的。 一出警察局,林思鲸就软软弱弱地开口。 池景行看都没看林思鲸一眼,问程牧:“你怎么打算?回你家还是去我家?” “那女人那么绝情,我回去干嘛?继续看她那副脸色吗?” “程牧,请你先搞清楚,是你一个有妇之夫跑到别的女人家里,被记者抓了个现行,还在别人的挑唆下冤枉误会时麦,时麦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且是受害者,刚才她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也是着急忙慌地拉着我赶过来,你却先恶人先告状?你当时麦是好欺负的吗?” 毕竟从前在程牧面前,祝鸢的形象一直都是比较沉默寡言、对池景行言听计从的。 “小麦根本就没看那段视频,”祝鸢也没什么好语气,“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手里有你和别的女人的视频,让小麦t联系她,小麦根本没打,她也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视频是什么。” 左脸颊的疼痛感已经慢慢消失,他想起方才时麦眼底似有若无的泪花,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混蛋。 回去的路上,祝鸢给时麦打了个电话,她了解自己的好友,电话最后,她还是交代了一下:“池景行把程牧保释出来了,不过他估计现在也没脸见你,可能去酒店了,明天他要是回来,你也别太端着了,给人点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