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都只是利用而已。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别说我了,去问问池景行,看他现在还愿意要你吗?” 祝鸢到家的时候,池景行已经在家里了。 他看着祝鸢。 他的语气有些冷,祝鸢听着忍不住皱眉。 池景行的神态明显有些不太好,祝鸢不想和现在的他多费口舌,转身想走,却被池景行抓住手腕。 祝鸢心里也带着气,她转过身去,直直地看着他。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也许是连祝鸢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良久,池景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祝鸢像是忽然看见了什么,皱着眉问:“你的嘴怎么了?” 她的眼神凝了凝,看了池景行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中有止不住的担心。 池景行的眉眼沉了沉。 祝鸢有些无奈。 她让池景行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转身去了书房,拿了医疗箱。 祝鸢没有说话。 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她的神情很专注,微微垂着眸,一侧肩上的发丝轻轻垂下来,似有若无地扫在池景行的脸上。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祝鸢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等你有空吧。” 他正想说话,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没有什么别的昵称,看上去很平淡的两个字,苏梨。 祝鸢放下药酒,淡淡道:“好了。” - “我有事出去一趟。” 池景行的动作却顿了顿。 他缓缓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他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祝鸢转过身去。 ……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祝鸢有些心不在焉的,洗完澡转过身去拿浴巾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滑—— 她在地上坐了整整五分钟动弹不得,浴室里的水温已经一点点降下来,祝鸢也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却依然疼得连颤抖都没有力气。 最后,祝鸢只能深吸一口气,缓缓移动到浴室门口,想去拿放在外面的手机。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时麦。 可是她又很快想到,时麦过年的时候和程牧一家人去了新加坡旅行,上次联系的时候,时麦说要三月份才能回来。 霍与川几乎是一秒接起来。 祝鸢在听见霍与川声音的时候险些快要哭了出来。 她险些就快忘了,自己也能成为别人“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