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着急离开,反倒是意犹未尽地坐在车内玩起了打火机,忽明忽灭的火焰中,他眼底的光也若隐若现。 “看来我姐没骗我,她和池景行确实断了,所以她当初只是给家里做了一出她和池景行快订婚的戏,好让爸妈把欧洲那边的产业放心交给她。” 为了确保沈玥如的身后真的没有了池景行这座大山,他才想办法接近了祝鸢。 他的心里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下毒 以及一条短信。 祝鸢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陈明恩之前以病假的形式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原本还有几天时间,但她打算把假销了。 话音刚落,苏心亭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了苏心亭一眼,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人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眼睛很亮,祝鸢和他对视上的一瞬间,就有一种直觉,这个人似乎是来找她的。 自从上次池焰开会的时候给了苏心亭一个警告后,她就不再在公共场合喊姐夫了。 这让祝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也是让他们差点命丧瑞士的罪魁祸首。 “池总好。” 出乎祝鸢意料的是,池焰的声音真的很温柔,明明是处在上位者的位置,身上却完全没有池景行那样凛冽的气息,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和善笑意,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 她敛下眉,淡淡道:“是,前段时间生病了,刚来公司。” 他似乎是真的在关心祝鸢的样子。 祝鸢强撑镇定,礼貌一笑。 池焰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看了看祝鸢,很随意地笑了笑。 一片“谢谢池总”的声音中,池焰看了祝鸢一眼,转身离开。 下午上班的时候,祝鸢被主管叫去了一趟办公室。 池焰的办公室在25层,祝鸢没来过这里,走了两间办公室都没看见他人,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祝鸢被吓了吓,但她还是强忍着没露出端倪,转过身去笑了笑。 池焰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她。 祝鸢还是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池焰却淡笑着说:“那中午的果茶,好像整个公司只有你一个人没拿。” “不好意思池总,我对芒果过敏。” 祝鸢的笑容渐渐敛了下去。 祝鸢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他用一种只有他和她能听见的、很小的声音说道: 祝鸢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他蓦地一下又笑了,说:“祝鸢,我好像知道池景行为什么喜欢你了,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想……”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电梯口传来,带着萧瑟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