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这我真不知道,”池景行忽然笑了笑,“只是我猜的,赌对了而已。” 随后,池景行的眼神又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 话已经说到这里,祝鸢心里那个积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在此刻问出来。 “池景行,”祝鸢轻声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缆车会出问题?” 池景行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似乎是早就知道祝鸢要问出这个问题。 池景行就地坐了下来,拿出包里的打火机,选了几根树枝,架起来开始生火。 池景行在这时开口。 祝鸢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我们,是我。”池景行说,他的嘴角噙起一抹笑容来,“一个自小在瑞士长大、隔几年才会回国看看母亲的人,怎么可能对前年才从海市运往瑞士的古董如数家珍,又怎么可能说得那样一口流利的英语,更不可能对池氏集团的业务和规模那么了解——” 池景行这样说。 池景行继续说:“而且一个在瑞士长大的人,需要靠着瑞士的旅游宣传画册来和我们商量去哪里?她只是故意让你知道她怕高,然后让你选择缆车。” 祝鸢不禁觉得后背发麻。 忽然,池景行看了她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知道这一切的。” “平白无故的,你往衣服里装那么多吃的干什么,而且那些食物应该都是你昨晚临时吩咐顾叔准备的吧?就是为了应付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有刚上缆车的时候,你叫我不要系安全带,就是因为你察觉出来缆车会出问题,担心跳车的时候会被安全带影响。” “嗯,挺聪明的。” 上一次看雪,好像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和贺屿一起去度假山庄…… 祝鸢的心忽然提了起来。 “你和池景行在一起很危险,有人要他的命!” “要杀你的人,会不会是……你大哥?” 他掀起眼皮:“你认识池焰?” 池景行没说话。 “如果说要害你的人是那个池焰,那么贺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因为贺屿和池焰……早就认识?” “祝鸢,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很多。” 池景行慢条斯理地开口。 祝鸢恍然大悟。 天色渐晚,池景行看向山洞外面,底下黑漆漆一片,白日里还能看清的木屋已经完全隐匿在大雪和黑暗中,山洞里的气温必须要时刻用树枝来维持。 池景行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任何信号。 “别去想了,明天再说吧,死不了就行。” 池景行却淡淡开口。 祝鸢抬眼看向他。 他垂眸笑了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到了夜里,山洞外呼呼地刮着寒风,若不是池景行用登山绳缠绕着食物放在洞口处挡风,恐怕山洞里的火早就被寒风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