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听着风声,以及越洋电话里传来的阵阵电流声。 她甚至似乎听见了自己早已破碎的心再次碎裂的声音。 那头没有回答她。 “你要我,在怀着你的骨肉的时候,亲口去告诉另外一个男人,我曾经有过他的孩子?” 沉默良久,池焰那边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这时,池焰才说:“苏梨,冷静下来了吗?” :发烧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似乎有一头野兽在里面横冲直撞,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方向盘,而脚下的油门也不自觉地越踩越深。 好像上一次发病的时候,也是这样,开着车,不知怎的就不受控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祝鸢的公寓。 半个小时后,祝鸢的公寓响起了敲门声。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应该只有池景行,可是池景行有这里的密码啊? 祝鸢没多想,打开了房门,池景行犹如黑云压境一般向她扑上来,祝鸢差点没有接住。 她正欲说话,却听见池景行沉沉地开口。 祝鸢听见了不对劲。 祝鸢很快联想到一种可能。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他的重量越来越重,祝鸢险些要撑不住了,只能竭尽全力将他转移到沙发上。 祝鸢蹙眉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垂在沙发一侧的手,手指骨节分明。 可忽然,她的动作停下了。 祝鸢怔了怔,连忙将手背放在池景行的额头上。 祝鸢立马站起来,拍拍他的脸。 没有人回应她。 “喂,是陈特助吗?我是祝鸢。” - 祝鸢一个从来没有路怒症的好脾气此刻也有些心慌,甚至在一辆黑色轿车想要别她的车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祝鸢心里着急,看了一眼副驾驶的池景行,没忍住。 “你是不是有病?挤什么啊?赶着去投胎还是赶着去上坟啊?能不能遵守一下交通规则?!” 不得不说,有时候比起协商,发疯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绿灯一亮,祝鸢一脚油门便飞了出去。 车子平稳行驶后,祝鸢握住他的手。 池景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半眯着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 清晰到哪怕他此刻有些神志不清,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此刻陪在他身边的人是祝鸢。 到达第一医院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有护士在电梯门口等着了。 一圈忙碌下来,祝鸢的头顶也沁满了细细的汗珠。 祝鸢接过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一路过来很堵车,他烧得厉害,我……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