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半晌没有回答,池景行转身打算离开,却听见她在身后响起的声音。 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即便第一次他的回答让她感到很难堪,她还是问出来了。 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但她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祝鸢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离开医院之前,他去了一趟主任医生办公室,要了一份祝鸢的受伤情况诊断书。 坐在警察局里看着被几个警察带来的林晨,林晨显然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一脸懵逼又害怕,在看见池景行的时候,林晨的腿软了软。 池景行直接把几张诊断书甩在了林晨的面前。 “池总,肯定有误会……肯定不是我……我当时怎么可能这么用力……” “是……不是……不是!是她先动手打我的,在场所有同学都可以证明!是祝鸢先动手的!” 林晨一时之间无言,祝鸢的力气能有多大,这都过了几天了,脸上怎么可能还有伤痕。 半个小时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驶来,停在警察局外面的临时停车位上。 其中一个女人,正是苏梨。 池景行抬眼看了苏梨一眼,又看向苏梨旁边的女人。 苏梨看了看池景行,又看了看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快要站不稳的林晨,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她递给池景行一支女士香烟,池景行没接,她便自己点燃,吸了一口。 “你怀着孕,抽什么烟?” 池景行便没说话了。 池景行也没藏着掖着:“他把祝鸢打了,祝鸢现在人在医院,事儿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池景行,像他这样淡漠的人,很少会为什么人抱不平,主持什么公道。 唯一有一次失控,是有人在夜场和她搭讪,池景行把那个人打得很惨。 不知为什么,苏梨心里有些不舒服。 短短两个小时,他已经被祝鸢和苏梨两个人发了好人卡。 他一个不爽,就想做些什么事情。 然后苏梨走到池景行身边,说:“这事儿就算了吧,林晨那边愿意给祝鸢支付所有医疗费用,额外补偿她五万块钱,阿景,璐璐毕竟是我朋友。” “陪我回去看看爸妈吧,何必要在这里为了一个外人费心。” 祝鸢在医院里睡得不太安稳,中途老是醒过来,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天亮,护士循例过来查房。 刚才给她检查的两个小护士聊着天:“那个机器一次性能承受多少人?” 祝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