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祝鸢,视线微微向下。 裤袜上面除了弥漫的水痕,还沾上了一些血迹。 不如死了算了。 苏梨带着祝鸢,找了两个小护士问了问,暂时在一个有空位的检查室里坐着。 但让她更不舒服的,是看见眼前人的这张脸。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在这方面还算有点天赋,却没想到,有天赋的不是她那些蹩脚的手段,而是她的脸。 尤其是眉眼。 祝鸢扯了扯嘴角,还是和她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了,”祝鸢立马说,“我要在医院陪爸妈。” 房间内的气氛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而房间外,池景行站在栏杆面前,身后走过形形色色的人,眼神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诶,刚才霍医生在问你的那套房子?” “你那房子在市中心,房租不便宜吧?” “啧啧啧,这得是多深交情的朋友啊,我看霍医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看上去淡淡的,一言不发,但就是让她觉得有些吓人。 “我先回办公室了,晚点儿聊。” 周遭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各类人群来去匆匆的脚步声,池景行转过身,刚好就看见祝鸢和苏梨从前面的检查室里走出来。 池景行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苏梨:“好了吗?走吧。” 苏梨还没来得及说话,祝鸢已经转身离开了。 以及祝鸢在和池景行说话的时候,语气好像不像是对着陌生人。 那是夹在祝鸢后脑勺的一个鲨鱼发夹。 苏梨看向祝鸢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又看向池景行,心下了然地挑了挑眉。 池景行的步子顿了顿,没说话。 :发烧 “我闲得无聊,要气你这个有夫之妇?”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个女孩和我长得有些像。” 苏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她用手拨了拨头发,失去了脸上一贯的和善笑意,苏梨的脸看上去清冷许多,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阿景,你——” 池景行又蓦地打断了她的话,苏梨却有些冷冷地笑了。 池景行点了支烟,封闭的车厢里,香烟的味道很冲人,苏梨隔着烟雾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从中控台中间拿出了今天捡到的那个鲨鱼发夹。 - 今天碰见苏梨,让祝鸢一整天都有些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