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放低了声音,“小麦,怎么了?” 时麦的嗓门一直都比较大,哪怕从听筒里传出来,在安静的车厢里也有些突兀。 时麦“哦”了一声,“你声音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不会在车上干什么坏事儿吧?” 时麦坏笑着挂断电话,随意地翻了翻手机,驾驶座上却传来程牧的嗤笑声,“你对这事儿很熟悉啊?以前在车里干过什么坏事?” “关你屁事。” “你就算看不起贺屿,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至少还是景行外甥女的男朋友,做得太过,尹漫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 程牧扫了她一眼,“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尹漫这么依赖他?” 她本来就觉得奇怪,尹漫长得也不差,性格又好,这样的豪门千金,没理由被贺屿这样的凤凰男吃得死死的。 “尹漫之前小产过一次,她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差点没了半条命,命是捡回来了,但以后估计很难再怀了。” 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婚姻除了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子嗣。 程牧继续说,“尹漫因为这件事抑郁了很久,多亏了贺屿才走出来,所以对他很依赖。景行在池家信任的人不多,也就池大姐和尹漫,所以他才会为了尹漫忍耐贺屿,你要是和贺屿之间闹得太明显,让尹漫察觉出什么,惹怒了景行。” “那你的好姐妹就要遭殃喽。”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终于达到了宜兰。 他蹙了蹙眉,伸手推开。 缓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向祝鸢,后者笑了笑,“池少醒了?” 他转过头去,看见祝鸢正在揉捏手腕。 池景行的眼眸深了深,车子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池少,祝小姐,到了。” 她随即移开,看向池景行,“池少,走吧。” 时麦看见这一幕,眼神很是惊喜,似有若无地往贺屿的方向看了一眼。 贺屿也语气温和,“小舅吃饭了吗?漫漫刚才饿了,我们去服务站买了点东西,宜兰的馅儿饼味道……” “都多大了,吃个东西还弄得到处都是。” 贺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尹漫握了握他的手,小声说道,“小舅这几天心情都有些不好,跟你没关系,别放在心上。” “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没关系。” 她恶心得想吐。 半个小时后,三个帐篷错落有致地搭建好了,程牧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食材,看向时麦和祝鸢。 祝鸢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时麦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来跟在祝鸢的身后。 “我和你们一起吧!” “你怕冷得很,木材很凉,别去了。” “贺先生对漫漫还真是体贴入微呢,不知道贺先生以前谈恋爱,是不是也这么贴心?” “阿屿和我都是彼此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