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兰哭泣的声音,祝鸢的内心一阵绞痛,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却被她生生忍住。 她柔声宽慰着林兰:“怎么会越走越窄呢?你放心,我在前面开路,你跟在我后面慢慢走就好了。” 下班之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里,将池景行给她的那笔钱充进了医院的账户,随后才去病房里找到林兰。 “好啦,别哭丧着个脸啦,都长皱纹了。” “先去吃饭吧,我都要饿死啦!”祝鸢笑道,“医院食堂这个店也没什么好吃的了,我请你去外面吃大餐!” 那个人也很快看见了她,短暂的错愕之后,眼神揶揄至极,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 是许乔。 那天许乔被时麦嘲讽后十分难堪,可现在看着祝鸢,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笑意。 “鸢鸢,你认识啊?” “阿姨,我是祝鸢的大学室友,以前我们关系可好了,都好久没见了呢。” 许乔看似温婉地一笑,看向祝鸢:“鸢鸢,竟然这么巧遇见了,刚好,我现在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正愁找不到你呢,一起吧?” “鸢鸢,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吧,好多老同学呢,大家都念叨着你呢。” “鸢鸢,没事儿,妈随便吃点就好了,你先和你朋友去参加聚会,你也好久没出去玩过了。” 担心女儿和社会脱节,担心女儿没有社交,担心……自己成为女儿的负担。 “祝鸢,你妈妈还不知道你坐过牢的事吧?” 祝鸢的动作忽的顿住。 许乔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笑得很轻松。 祝鸢的眼神变得有些冷冽,直直地盯着许乔:“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鸢看了她半响,忽然释怀一般,嗤笑了一声。 她根本懒得和这样的人解释自己到底为什么入狱,她只觉得晦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许乔在身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祝鸢的脚步就这样顿住了。 就在这时,许乔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了一句,便笑着看向祝鸢,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 …… 这里的包场费用不低,并且不是随便什么普通人可以预约到的。 “天啊!这不是祝鸢么?” 不怪大家诧异,实在是因为,曾经的祝鸢太出名了,学校里无人不知的校花,在毕业之后却杳无音讯,没有参加过任何同学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