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屿和她再三保证说没事,赵清也放下心来,抱着贺屿的手开始慢慢不安分地游走。 大概半个小时后,贺屿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赵清,敛下眉眼。 赵清音色柔媚地“嗯”了一声:“阿屿,下次什么时候来找我呀,你最近都好忙,不怎么过来,我一个人好无聊呀。” 赵清笑了笑。 贺屿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祝鸢在池景行面前的样子。 一想到池景行拥有了完完整整的祝鸢,贺屿的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以至于他一打开酒店房门看见池景行那张阴沉的面庞时,一度恍惚到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贺屿的脖颈被衣领死死卡住,发不出声音,只能跟着池景行往前面走。 他抬起眼,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哪怕在阴暗的过道里,眸中的恨意也格外明显。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 “既然池少这么瞧不上我,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他走上去再次抓住贺屿的衣襟,一言不发,重重地一拳挥了过去! 池景行冷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池景行的话说得过于羞辱人,贺屿眼底的恨意慢慢加深,脸上的疼痛传来,显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扭曲又可怖。 他甚至缓缓蹲下身来,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贺屿愤怒地喘着粗气的模样。 说罢,池景行站起身打算离开。 “池景行,你对付我,到底是为了尹漫,还是为了祝鸢?” 池景行顿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贺屿,眼神平静,看似没有什么波澜。 池景行看了他半晌,忽然嗤笑出声。 池景行缓缓走近他,音量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晰。 贺屿的表情僵了僵。 他咬了咬后槽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说罢,他不顾贺屿惨白的脸色,t冷冷地转身离开。 临近下班的时候,祝鸢接到了林兰的电话。 应该是刚刚才哭过。 “鸢鸢,你今天下班过来医院吗?” 今天是临床试验正式启动的日子,母亲想必是想起了父亲资格被无故取消的事情觉得伤心。 “妈,你别担心,我找小麦借了一笔钱,爸爸医药费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凡事否极泰来,也许爸爸治疗了两个疗程就醒过来了呢?” “鸢鸢,妈妈一直都很乐观,一直相信你爸爸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们的,一直觉得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妈妈看不到一点希望呢?为什么好像我们背负的越来越多,可是能看见的路却越来越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