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等着她来求他。 “请问,我可以保释我母亲吗?” 钱都在林兰手里,祝鸢垂眸片刻,打了个电话。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贺屿,咬了咬牙,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急急向祝鸢走去。 “警察先生,这里是两万现金,我们可以保释林阿姨出来了吧?” 祝鸢握了握时麦的手,“抱歉啊,这么晚,打扰你了。” 贺屿的脸色白了白,正要说话,被值班警察呵斥一声。 就在这时,林兰从里面出来了。 她抱住自己的女儿,“鸢鸢,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知道那只手表为什么在我卧室里……但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阿屿啊,我真的没有偷你的东西,是你打电话叫我去你卧室帮你拿……” 林兰当即愣住。 事已至此,祝鸢已经全部明白了。 走到门口时,祝鸢顿住,看向时麦。 时麦点了点头。 贺屿正襟危坐,似笑非笑。 “哦还有,不用急着去找你的床伴求助,池景行有个项目出国了,起码一周才能回来。更何况,你父亲的医药费,都是我给的。” 夜风萧瑟,祝鸢却觉得室内比外面更加凛冽寒冷。 就在她好不容易以为,她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贺屿这颗定时炸弹却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你知道怎么求我的,鸢鸢,你知道的……” 祝鸢的内心支离破碎,转身要走。 “监狱里的滋味可不好受,祝鸢,兰姨的身子,承受不了!” “鸢鸢,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把钱还给贺太太了,她也当着我的面把欠条撕了,我原本打算收拾东西离开贺家了,可警察忽然就来了,说我偷东西……” “我没有看到那块表啊……” 祝鸢宽慰了林兰许久,才终于让林兰放心睡下。 她知道,贺屿不会轻易放了她。 她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响起来,时麦低头一看,眉眼沉了沉。 程牧的语气有些不爽,“大半夜的,张嫂说你急匆匆就出门了,我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有资格问一句吧?” 她看了一眼祝鸢的神色,没有继续和程牧犟嘴下去。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半晌,他拨出了另一个电话。 “怎么了?” …… 她问祝鸢,“能不能联系到……池景行?这点儿事情,他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