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每秒,都记得无比清楚。 挂断电话,贺屿的面上闪过一丝阴冷。 他太知道祝鸢是怎样一个绝色,太知道以她的姿色,想要留在池景行身边有多么容易。 狗屁小舅妈! 可这痛,却带给他一种别样的愉悦。 贺屿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烧尽了他努力维持在表面的理智。 “兰姨,是我……”他哑着声音道,“我卧室里有个东西,麻烦你去帮我拿一下。” 池景行出差的这段时间,祝鸢回归了原本的生活节奏。 时麦最近有些困扰,她和程牧结婚这么久,还没有一起回家给长辈们倒茶,于理不合。 祝鸢想到那天在山庄,程牧好几次给自己解围,默了默,开口劝慰闺蜜。 时麦看着祝鸢瞪大了眼睛。 祝鸢轻轻拍了她一下,两人笑作一团。 老天从来没有打算放过她。 她拧了拧眉,觉得号码有些熟悉。 他的阴魂不散让好不容易放松一些的祝鸢瞬间紧张起来,她死死握住手机,心跳渐渐加速。 她看着那串极短的号码,心内一滞。 祝鸢的大脑轰鸣一声! 坐在的士上,祝鸢的心跳狂跳不止,语气里也带着哭腔,“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 是贺屿。 贺屿温柔浅笑,语气却带着一丝病态的疯狂,“信啊,我怎么不信,鸢鸢,我爱你,你和我拼命,我就把我的命给你。” 命运总是喜欢在她稍微有所松懈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给她致命一击。 此刻的她头发微乱,一身棉质的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开衫。 值班小哥看呆了眼,好半天才问道,“你是……你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来报案的?” 祝鸢颤着声音,“我是来找我妈的……” 几分钟后,祝鸢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家里其他佣人声称,贺屿从来不许他们进入他的卧室,只有林兰一个人去过。 贺屿家里的几个佣人也来了现场,此刻正做着笔录。 一道声音从背后沉沉响起。 祝鸢一怔,回过头,贺屿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此刻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视线锁定着她。 明明是那样清风霁月的一张脸,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缱绻的深情。 “反正你也坐过牢不是吗?不如趁现在和你妈妈提前聊聊坐牢注意事项?” 他那样爱她,当然也要让她尝尝痛到极致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