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宣本珍不时用打量的目光瞅望舒。 “为什么他们认出你的身份,也不惊讶你去赌坊的事情?” 望舒停住脚步,看向宣本珍:“看来你是真的半分都不了解我。” 望舒一边说话,一边走,宣本珍跟着他。 那富户是个铁公鸡,分文不肯,唯独有一个爱好,就是赌博,号称赌神。 豪绅不信他一个修神者能碰赌这样东西,又兴致盎然,打着赢了望舒便可扬名立万的名头,欣然答应下来。 而后,他拜访十几位善赌的庄家,谦虚请教其中奥妙,从骰子的制作、再到听盅、辨点位……一点点慢慢去练。 豪绅输得心服口服,从此对天府之人仰慕不已。 望舒跪是跪了,但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鹤龄最终也拿他没辙。 望舒颔首,抬步进了脂砚斋。 望舒已经开口和老板交谈。 这些天,来看这只簪子的人不计其数,不过大多扼腕于价格,没舍得买下。 闻言,笑呵呵地让小二拿出来给望舒看。 店家也颇为自得,“那可不,这只簪子采用的珊瑚可是深海来的,足够名贵。” “多少钱?” 望舒眼也不眨,将那一袋子钱扔到柜台,拿出一两碎银,“你数数,里面刚好999两。” 半响,他道:“公子,里头刚好够数。” 小二道:“我给您包起来。” 望舒取过簪子,看向一旁的宣本珍,“走吧。” 随他出了店铺,拐入一道僻静的巷道。 宣本珍小碎步靠近他,仰头看他,望舒笑着将簪子轻轻插进宣本珍的发髻中,索性,这只簪子不算花哨,她男装戴着也不突兀。 望舒露出满意之色。 还是这只薛琼琼提过的发簪。 “你刚才不是嫌我的花不值钱?” “那是挺够的。” 被他反将一军,宣本珍汗颜。 二人并肩走出巷子。 “上次薛琼琼说的时候,我看你神色似乎颇为向往。” 望舒付了钱,找了零,将插着木质吸管的椰子递给宣本珍。 望舒含笑打量她这副满足的神情。 望舒一路买,一路投喂宣本珍,直到她两腮鼓鼓,哀嚎说吃不下才罢休。 当然,不能走前门。 当然,她之前不爱从后面进去的缘故,是因为后边的墙实在太高了,令宣本珍这个矮墩墩望洋兴叹。 “老师,你先爬进去,我给你守着。” 宣本珍点头,“对啊,不然我们怎么进去?” 当然,望舒清楚宣本珍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颇为谨慎。 宣本珍警惕他,“你该不是想偷偷踢我屁股吧?” 宣本珍半信半疑地盯他,望舒一脸纯良与她对视。 “好吧,勉强信你一次,若你敢骗我,我今后都不理你。” 岂料,她差不多要钻出来了,只听身后一阵动静,再一晃,望舒的白色衣摆在她眼前如水帘流动。 耍人反被耍,宣本珍生气了。 “为师不喜欢匍匐爬行,不过,珍珍学狗的样子倒是很可爱。” 宣本珍拍开他的手,自个儿扶着墙根站起来。 哎呀,又生气了。 宣本珍自顾自往前走要离开。 岂料,望舒忽然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 望舒加重两分力气。 “汪汪——” 望舒发出来的。还生气吗?” 呼出的气流洒在宣本珍耳廓,痒痒的。 雨过天晴,望舒暗自松口气,“你喜欢才不枉费我一番心意。” 宣本珍要听够本,催促,摇晃他俊脸。 “再叫!” “还要!” 话语是斥责的,口吻是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