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没有反抗,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的荔枝,注意力却全在另一边,抬手揽住对方的腰,毫不费力就将对方拉扯向自己,跪坐在自己大腿两侧。 装着荔枝的果盘也摇晃了下,泼出融化的水。 同色的里衣被水染湿,宁清歌微微曲身,被肩颈与锁骨夹住的荔枝摇摇晃晃,几乎要掉落。 最喜吃荔枝的盛拾月哪里能忍住,当即低头往下,可还没有碰到,宁清歌肩一抖,那荔枝就滑落,往里衣里坠。 盛拾月哪里看不出她的坏心思,低头就想去寻找,还说:“朕找一找就好。” “掉了就再拿一个,不碍事,”她这样说,抬手又往旁边取了颗荔枝。 刚刚落在身上,宁清歌就忍不住蹙眉,肩颈一抖,那衣衫就越发往下滑,露出圆润肩头。 让盛拾月自个怀疑起自个,难不成她是什么欺辱美人,逼迫她们做什么胡乱事情的昏君? 盛拾月再次低头,想咬住那荔枝,以免宁清歌继续受果肉折磨,可又一次,她还没有碰到,那荔枝就顺着领口滑落。 盛拾月脾气本就差,更何况是这样的戏弄,她眼帘一抬,正准备出声斥道:“宁……” 柔软的唇相贴,还残留着些许荔枝的香气,毫不费力地撬开唇齿。 盛拾月被压得往后,手杵着的软垫陷出一个凹坑。 低哑的声音勾人,撩得人心颤。 惹得盛拾月反覆寻找,指尖划过细腻肌理。 树木被拍打,落叶掉在地上,顺着积水流淌,堵住疏水口,院里的水便上涨,几乎淹没台阶。 她愁眉苦脸地关上窗,刚刚转身又忍不住回头望,重重叹了口气,担忧这明日的早朝。 融化的水浸透矮桌,染出深色痕迹,烫得发红的指尖捏走剩下的果肉,依旧不往唇边送,放到别人怀中。 “姐姐帮我暖暖。” 宁清歌嘶了声,勾着盛拾月脖颈的手收紧,不知道是想拒绝还是拉扯她更往下。 荔枝果肉香甜,汁液在舌尖缠绕,呼吸更乱,信香将寝宫淹没,就连飘入的雨丝都被阻拦,无法掺入其中。 那人少见的迟了半拍才回应:“嗯?” 宁清歌没有回答,只是扣住她的手不准她离开,要她自个处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直到天将明时,有人穿着蓑衣踏水而来,一家一户都通知:“陛下有令,昨夜雨势太大,恐今日都不会停歇,担忧路上拥挤困难,索性取消今日早朝,各位大人若有急事,等雨停之后,再入宫禀告。” 皇宫中的烛火油尽灯熄,混乱木榻上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空了的果盘,里头的冰块融化殆尽,唯有水波轻晃。 纤长的手无力拽住床沿,片刻又被人拽住手腕,拉扯回窗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