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声音听不见,只能依稀分辨出疑惑。 衣衫落在地上,纸窗上的人影交迭融为一体,喘息声响起,散乱发丝交缠在一块。 守在府邸外的人们打了个哈欠,好奇着盛拾月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不耐地蹲在地上,嚷嚷着就算盛九糊涂,宁相也会拦着她的。 不过这一切都与房间里的人无关,她们隻知今夜夜色很好,不能辜负良辰。 她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这张元义好大的胆子!” 在这样下着暴雨的夜, 一切都变得安静,那怕是回廊处的侍人都已早早歇下。 虽然是斥骂的语句, 却没有半点怒气,更像是哄小孩的语气。 盛拾月气鼓鼓地怨道:“张元义那群家伙还在揪着先帝的谥号不放。” 盛黎书虽然做了不少恶事,但不可否认, 她确实为大梁付出不少, 起码如今交到盛拾月手上的, 是一条没有任何荆刺、完全由盛拾月驱使的藤鞭, 一个还算强盛平稳的国家。 大儒常说父为子隐, 子为父隐,就算盛黎书有天大的过错,盛拾月也不该给母亲拟定一个恶谥。 于是全国上下非议不断,哪怕盛拾月已差人将太女一案的真相泄出,并重修太女庙,表明盛拾月态度,还是有不少人上奏,要求重拟先帝谥号。 盛拾月一想到他就头疼,揉着太阳穴发愁,这人确实有些真才实学,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好官,就是在这一事上太过拧巴,让盛拾月拿他没办法。 走至旁边的人就笑,随意捏起旁边矮桌的冰荔枝,落在盛拾月唇边。 那人却使坏,每当盛拾月要咬住时,她就微微抬手。 盛拾月不明所以,却也跟着扬头,滴落的水珠描绘薄唇纹理,顺着清晰下颌线滑落,坠入锁骨与肩颈构成的三角凹坑中。 宁清歌眉眼舒展,越发柔和。 她干脆伸手,扒拉住宁清歌的手腕,想要拉扯着往下。 “小九,”她轻声唤道。 “我们养隻猫?”宁清歌如此询问。 盛拾月向来爱养这些小动物,震风、照夜,那怕是之前与许正明相斗的受伤蛐蛐,也是费尽心思养了一年半载,直到那蛐蛐寿命尽绝。 盛拾月眨了眨眼,不明白宁清歌怎么会变得那么快。 气得她腮帮子都鼓起,提高声调冒出一句:“宁清歌你竟敢欺辱朕?!” 唇舌相碰,将甜腻果肉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