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随即后退半步,拉远两人的距离,也不反驳,就是规规矩矩又喊了一声:“夫人。” 当真是出息了,以前对自个还恭恭敬敬的家伙,打了几场仗,挣了点军功就敢违抗她的话了。 此事说来无赖,盛献音等人蓄意造反,自然不会随身携带干粮和水,能强撑到现在,全靠叶危止派人送进去的水、粮。 最无奈的是你还不能给太少太差,若是两份水、粮不同,那盛献音不仅会让人扣下些许,甚至会将两份补给调换。 如此下来,外头军队难免生出怒气,可领头的叶危止却悠哉悠哉的,甚至有一种乐于维持现状的感觉。 叶危止勾了勾唇角,竟露出一丝解恨的肆意。 且不说叶危止等人知道会如何,要是被盛献音得知,恐怕真的会死死守在门外,只等盛黎书毒/瘾爆发而死,让自己顺利继承皇位,于是,她们只能让陛下硬挨着。 所以这几日,叶危止只要一拿起千里镜,就能瞧见盛黎书在里头痛苦挣扎的模样,没有片刻缓和。 盛黎书终于挨不住了? “你让人告诉他们,代我向陛下告罪,不是我不肯给,是我怕叛军扣下水桶,到时候不再依赖我们送食,也不肯让我们给摘星楼送东西,那岂不是要活活渴死里头的人,”虽然她嘴上说的是请罪,可唇边的戏谑却不减。 那侍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气离开。 话到此处,她又想起旁边的叶流云,招了招手让她上前,继而低头就道:“等会让人往晚上的吃食里加些泻药。“ 话还没有说完,还被盛黎书打断,直接道:“两份都加。” “我们这也是救陛下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叶危止很是无赖。 可叶危止哪里会在乎这些,她巴不得那人再被折磨得惨些,说不定前几日就想到这个法子,只是一直拖到现在,直到听见盛拾月要回来的消息,这才不得已实行。 时间流逝,转眼便到夜色浓重、圆月高高挂起之时。 她可能连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再想,腹痛就突然席卷而来,她一下子弯下腰,双手抱住肚子,疼得脸都皱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痛苦 盛献音努力抬起头想要叫人,却瞧见周围人都像她一般,个个抱着肚子,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难言的恶臭。 她猛的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可肚子却又传出一阵绞痛,叫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