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舍不得,”她又一次开口,温凉的吻落在盛拾月眼帘,像是叹息一般的语气。 盛拾月仰头回应,咬住对方作乱的舌。 不知是太过困倦的缘故,还是两人都不紧不慢,动作很是缓慢,唇齿贴紧又松开间,还能听见些许水声。 坏得很。 只是另一人不在意,甚至十分喜欢盛拾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不会刻意抹药,任由它们留着。 淡淡的荔枝香气牵引着樱花香气,慢悠悠在床榻间打转。 宁清歌眉眼温和,被推开却不生气,反倒又贴了上去,温声哄道:“等过几天就不用服药了。” 宁清歌咬住对方的唇,声音含糊道:“不服药后,信香便会淡下去,或许有一段时间会没有吧,徐大夫也说不好,只是说需要温养很长一段时间。” 她气得腮帮子鼓起,又道:“我明儿就让人断了她的酒和银两,住我的吃我的,还敢和你一起欺瞒我。” “好好好,殿下说了算,”另一人只是笑,毫不犹豫就将队友出卖,完全忘记了是自个指使的,还叮嘱徐三痴不准泄露。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怨道:“你就这个时候说得好听。” 没等盛拾月再开口,那荔枝的香气骤然涌来,一股脑往唇齿间冒。 衣衫落地,床帘被无意推了下,便摇摇晃晃不见停。 更远处的风声极大,吹得枯树摇晃不止,挂在檐角的灯笼也被吹破,直接摔落在雪地里。 惯会享受的盛拾月可没这个烦恼,角落里的碳火烧得正旺,温度攀升,分明没有多大作用,脖颈、脊背,甚至掌心都冒起细汗。 半阖的眼眸有水雾凝聚,似要滑落却又不肯往下滴落。 随着水声,腹部的轮廓也微微起伏,几次绷紧,弯曲停在半空,刚想落下又被掐着往后撞,更是发颤,几乎撑不住。 宁清歌骤然绷紧,眼眸失神一瞬,却又在对方的突然停止中,变得茫然无措。 这种感受并不好受,就好像是被困在沙漠的人,终于能瞧见一块冰块,可那冰块却停在她唇边,不肯让她触碰一瞬,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寒气泛出,分外诱人。 可那人却不肯听,甚至过分地退后。 盛拾月却笑,很是恶劣地开口:“先生白日讲了什么?学生睡了半天,一觉睡醒来,什么也不知道,先生也不知停,给学生解释解释。” 若非在床榻间,单听声音,还以为她有多诚恳,像个虚心好学的学生请求老师的教导。 可盛拾月却在这个时候犯起倔,就是不肯往前,隻道:“先生难道在怪罪学生?不肯为学生解惑?” 磨人。 “周太祖……” 那人还装得天真,笑着问道:“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