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声音温厚,继续说:“陛下谨慎,每次都会让侍人试药,一月都无事后,她才会服用。” “按今日所见,那寒食散确实优于五石护命散,但不知日后是否会……” “陛下对此事一向严防死守,不准宫任何人提起,我也是前几日才得知寒食散的存在。” “可如今有了寒食散,她便觉自己精力充沛,无需再害怕身处壮年的皇嗣夺位。” “所以你才让我乖些,只要合她心意,她便不会针对我,毕竟早就暴露野心的六皇姐、八皇姐才是她最忌惮的人。” 说话间,两人已至城门,护卫哪里敢出言阻拦,隻站在两边,目送着她们骑马入城。 直至府邸门前,她正要下马之时,突然听见宁清歌开口,说:“我还以为殿下今日另有所想,所以才邀我郊外骑马,没想到殿下……” 最后一句话被刻意加重,一字一句念出,无比清晰地落在盛拾月耳边。 再另一人,嘴角含笑,好像不知自己在说如何大胆过分的话语。 她顶着张大红脸,僵硬着伸手,将宁清歌扶下马,然后木木踏入府邸, 甚至没有趁宁清歌沐浴时, 踹门闯入。 即便宁清歌差人送来不少东西,可盛拾月娇气,再怎么样都嫌难受,而昨夜赶回时, 心中忧虑,便睡得极不安稳,直到今日事情解决, 又骑马至郊外玩闹一番,身心舒畅下, 自然觉得自己的大床万分舒坦。 盛拾月裹着被子打了个滚, 将被褥夹在腿间, 露出一节的脚踝纤细白皙,颇具骨感。 盛拾月刚想再翻个身,突然听到一声咿呀的木轴转动声,翻到一半的身子突然卡顿,然后决然地往里头一翻。 她似笑了下,索性倚在隔扇边,看这人想做什么。 她有些犹豫,又实在好奇后头情形,只能假装无意地翻了个身,然后微微睁开一隻眼,偷偷往那边看。 盛拾月吓得一激灵,连忙闭上眼,紧张到连眼尾都挤出几抹纹路。 直到那人走来。 盛拾月暗自琢磨着,这个时候再翻一个身会不会有点突兀,哪有人睡着之后会翻来覆去的,要不再等一会? 几乎化成实质的视线,实在太过难以忽略。 宁清歌伸手抚过她眉眼,力度不重,轻轻柔柔的,像是丝绢拂过,有些痒。 带着薄茧的指尖压在唇珠上,像是一个浅淡的吻。 她有些不悦,气鼓鼓地皱了皱眉头。 对方像在翻什么东西,抽屉被打开,而后有瓷器碰撞的清脆声。 皱起的眉头被微凉指尖抚平,继而沾着药膏,点在锁骨与肩颈构成的三角凹坑中,盛拾月皮肤娇嫩,之前被蚊虫叮咬的痕迹至今都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