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依不饶，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将人往自己怀里压，垂首在她耳边黏糊糊地央求：“就喊一声，喊一声嘛。” 宁清歌抬头看向天空，就问：“震风呢？” 她再接：“喊一声嘛，就喊一声。” 自持成熟的年长者怎么可能松口？ “震风认路，往日我偷溜出来骑马，都是震风带我回去的，”盛拾月快速说完，又想接：“你就说一声……” 盛拾月眨了眨眼，竟卡顿住。 她语气里是藏不住怨气，哼道：“宁清歌你就会来这一招。” 果真是比较年长的那一位，略施小计就能将胡闹的家伙制住。 宁清歌微微摇头。 宁清歌耐心解释：“陛下这几年的性情越发古怪，即便我曾做过她的内官，也不敢说绝对了解她，而且这次召见十分突然，我一时也猜测不出。” 宁清歌偏声亲了下她，眉眼尾泛起笑意，又说了一遍：“喜欢。” “那殿下应该告诉我的，”宁清歌仰头配合，眼眸温柔得像是湖畔上不可触及的雾霭。 那人轻轻笑起，说：“因为我也想。” 拥在腰间的手掐住侧腰，迫使对方越发贴近自己，要比密不可分更近，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血肉里。 手掌游离，被衣袍阻拦在布料外，只能往上攀爬，落在圆弧之上，当做克制之下的补偿。 离去的矛隼终于赶回，停在枝头，嘴边还有没处理干净的绒毛，它好奇地偏头，像在疑惑底下的两人在做什么。 宁清歌眸光温柔，如同安抚般又贴了贴对方唇角，转瞬就分开。 之前的话题终于又被提起，清冽的声音散在风中。 “哦？”盛拾月眨了眨眼，说：“难道不是她压不住朝臣上谏，终于松口了吗？” 宁清歌停顿了下，才道：“殿下可知寒食散？” 宁清歌未露出诧异神色，反而说道：“殿下不知寒食散，那可听说过五石护命散？” 五石护命散名声不小，哪怕是平民素人，甚至是整日锄地的老翁，都知晓这五石护命散的名字，可以说，前朝的覆灭与这五石护命散脱不了关系，甚至占了极大原因。 可五石护命散虽有妙用，却不能长期服用，不仅会上瘾，还会伴随着食不消化、狂躁恍惚、头痛欲裂、唇烂牙疼等问题，毒性极大，发病起来，甚至会难受到挥刀自尽。 故而，大梁初立时就立下严令，销毁五石护命散药方，禁止任何人售卖、服用。 宁清歌再道：“陛下已沉浸道术许久，宫中还私藏着数名方士，时常开炉炼丹。” 宁清歌拍了拍她，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