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 许是此处不合适的缘故,两人相对克制许多,只是浅尝辄止的反覆触碰,不带太多情/欲,更像是表达想念的一种方式。 宁清歌似笑了下,咬着对方的唇,回道:“我心悦殿下。” 宁清歌由着她,倚靠在她怀里,仰头看她,说:“我喜欢小九。” 宁清歌就笑,抬手勾住她脖颈。 她们在供奉着诸多神仙的长生观里述说着爱意,在母亲的牌位前轻吻,不曾出声许诺永远,但时间也曾为她们停驻片刻。 陛下有令,召六皇女、八皇女、九殿下明日入宫。 随着侍人引路,盛拾月、盛凌云、盛献音踏入满月门中。 青木、鸟鸣、绿池中的锦鲤争相冒出水面, 唯有萧瑟秋风不作美,泄露一丝寒气, 将人拉回现实。 身穿蟒龙交领石青袍的盛献音,一挥宽袖,理所应当地上前一步,率先向前头的重檐亭走去。 盛拾月反倒闲适,不紧不慢跟在她们身后。 盛拾月来不及感受, 就先屈膝跪下。 “儿臣盛凌云向母皇请安, 母皇万福。” 三道声音前后落下, 斜倚美人靠的皇帝似乎才注意到她们, 扭转身子后, 抬手将装有鱼食的青花瓷碗递给旁边侍人,侍人立马接过, 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是,”三人同声答应。 “母皇,近日身子可安好?可让太医日日把脉,调养身子。” 盛凌云坐在皇帝另一侧,因距离较远,还要刻意接近的缘故,宽肩窄腰挤在一块,冷峻面容扯出一抹笑,莫名多几分滑稽。 皇帝听到两人的关切,面容稍柔和了些,隻道:“你们有心了。” 盛拾月也不出声,隻寻了个有屏风遮挡的地方,规规矩矩往那儿一坐。 注意到皇帝眼神,盛凌云、盛献音连忙插话,提起其他,将盛黎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她府中的池子里栽种了不少荷花,这几日都谢完了,只剩下一堆枯杆,不知何时才有藕。 那好像只差一月了,到时给小荷花请一日假,带她去泥潭里踩踩,否则那么一个半大小孩,天天只会念书写字,要是变成只会之乎者也的酸书生,她想一想就觉得头疼。 思绪间,不知旁边人说到什么。 “你是非她不肯了?”皇帝斥声再骂。 “再说淮南王已隐居多年,决心不再理会朝廷之事,若不是前些年为请封世子而进京,献音甚至无缘认识稚雪。” 她趴在地上,隻喊道:“求母皇怜悯,心疼儿臣二十几许,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为大梁兢兢业业多年,夜深回府连个添茶的枕边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