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喊道:“殿下。” 盛拾月眼神飘忽一瞬,有些心虚的不自在,被牵着的手却诚实,直接挤入对方指间,与之十指紧扣,便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这话说的直白,完全忽略了对面的静幽道长。 意思是,她下午就可以陪宁清歌睡觉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后,盛拾月才抬头看向对面。 “这是……”盛拾月诧异。 可由此也知,两人早已见过面,怎会没有原因就落泪。 静幽道长配合地点了点头。 话毕,她端起宁清歌面前的茶杯,没有半点迟疑就低头,浅抿了一口,润了下方才念得干哑的嗓子。 盛拾月仰头配合,像发生过许多次一般,没有半点生涩。 盛拾月点了点头,并道:“打算抄念七日,以示虔诚。” 盛拾月还以为宁清歌会着急让她下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哦?” 她不曾瞒着盛拾月,只是将其中过分残忍之事进行遮掩。 “是,”宁清歌答应一声,又一次劝道:“所以殿下可在长生观多待几日。” 她嗅到宁清歌发间的潮气,又说:“你沐浴过了?” 她们自顾自地说着话,对面的静幽道长不曾出声打断,隻静静凝视着。 前者清冷,却体贴入微,看向对方的眼眸像是春风化冰,温和如水波涟漪,盛拾月不过一抬手,宁清歌便知她所想,替盛拾月端来茶水,拿过糕点。 分明还同处在一片空间内,可静幽道长却觉得自己已被她们推远,很是格格不入。 听闻宁清歌与盛拾月的婚事,她也曾惶恐不安,担忧宁清歌是受上一辈影响,对盛拾月生出执念。 是她自己多想了。 盛拾月迟钝,好一会才察觉到静幽道长的离开,呐呐道:“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 她话音一转,又道:“再说,我本就是来寻殿下的。” 盛拾月耳垂微红,却不曾松开相牵的手,隻嘀咕道:“我不过离开了一会。” 盛拾月余光一扫,见不远处的房门紧闭后,才肯低头回吻,说:“那你就多睡一会,醒来就能瞧见我。” “那就太晚了,”宁清歌轻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