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取出巴掌那么大的一土坛。 零零散散好多物件,就差将半个北狄搬到汴京来。 “这是……” “为此,将军差点将她腿打断,还禁了小主子一个月的足。” “只是这白雪不好保存,还没有到半路就已经化成水了。” 吓得旁边的姜夫人连忙将她抱着,哄道:“怎么了怎么了?时宜收到礼物还不开心吗?” “阿娘我想去南蛮。” ——— 南蛮闹了严重旱灾,一整年都颗粒无收,所以饥肠辘辘的南蛮人只能打起大梁的主意,即便冬季过去,也不见消停,处处都是流匪。 于是这一年,姜时宜又收到了一大包的礼物,其中最特别是一个翡翠镯子。 叶青梧说自己的运气比阿娘他们好,一开就是个漂亮石头,虽然阿娘说这样的石头并不贵。 于是,她专门请了师傅,将石头雕成镯子,当做姜时宜的生辰礼。 姜夫人看得心疼,只能一边叫人去准备热毛巾、给小姐敷眼睛,一边嘱咐人,务必要将小姐的信件,送到叶青梧手中。 “姜时宜, 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分别六年,记忆里的人如门前的柳树, 抽长了枝条, 即使眉眼间还残留些许稚气,但已本瞧出日后风华绝代的姿态。 叶青梧一如往日顽劣, 见对方不回自己,直接连跨三层台阶,一步走到姜时宜面前,隻隔着巴掌大的距离, 偏头打量。 她又抱怨,说:“你都找了些什么画师,怎么和寄给我的画像一点也不像, 我还说我的时宜姐姐怎么变了样?” 姜时宜如受雷击, 骤然清醒后,被吓得连退三步, 白皙的面容一下子布满绯色, 结结巴巴道:“你、你在做什么?” 姜时宜闻言, 也不生气, 食指压着眼睑往下一扯, 吐舌做了个鬼脸,继而才说:“我都让你少看些书了, 别整天和那些个酸儒学什么之乎者也,小小年纪就和个掉书袋的老古板一样,说谁都是胡闹。” 她话刚说完就往台阶下跳,干脆利落地踩上马镫,扫腿上马,缰绳一挥,马蹄起落,转眼就消失在拐角。 那侍女话音一转,揶揄笑道:“这人肯定是对小姐有意,不然也不会刚入城就赶来见小姐,连自家奶奶都排在后头。” 转眼就到夜晚,姜时宜嘴上斥着轻佻,可刚到傍晚时分,就摆来高凳放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