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宁清歌在盛拾月心中想象,就从清如皎月变作混迹青楼的浪荡人。 盛拾月却将信将疑:“这几次是几次?” “那你怎么懂那么多?”盛拾月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寻几本杂书看看就是,”宁清歌停顿了下,又看向盛拾月道,十分贴心道:“总得一个人明白这些,不然……” 白日才被说了回肝热肾虚,略显无能,晚上又被自家夫人说什么都不懂,要面子的家伙哪里能忍,当即就仰眉瞪眼,露出凶巴巴的尖牙。 可那人却不知趣,提高声调就道:“怎么?你不信?” 盛拾月表情一僵,更快接道:“都是你的?” 宁清歌没有正面回答,隻说:“殿下往日最爱听《子不语》、《聊斋志异》、《搜神记》,最爱看《铡美案》、《法门寺》。” 宁清歌见她还想挣扎,便继续道:“若不是与孟清心等人同行,殿下只会待在倚翠楼的湖心小船上,边赏歌舞边品兰桥酒,醉了就宿在三楼雅间,或是让叶流云她们背着殿下回府。” 盛拾月嘴唇张了又合,一连数次,却无法挤出什么反驳的话,憋得脸涨红一片。 “对、对,”盛拾月连滚带爬,赶紧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跳,若是再争论下去,宁清歌不知还要抖出什么东西。 说话间,发丝已被擦干,白布被放到一边。 她语气如常,好似在说外面的花开了一般平静。 她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一副很热的模样,抬脚就要往外逃。 盛拾月眼前一白,猝不及防间也无法反抗,径直就往后倒,掉入木榻软垫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瞧见那人俯身过来。 那人无奈嗔道:“真出息,绕来绕去半天,最后还是想跑。” 盛拾月有些窘迫。 “你、你,”盛拾月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年长者总是很有耐心,不着急深入,慢悠悠在外头打转,如同安抚一边,舌尖撬开抿紧唇角,又顺着纹理,一点点抿向圆润唇珠。 宁清歌便抬手覆上她的脸颊,指腹抚过耳垂、下颌线,又落在侧脸,薄茧抚过处,惊起一阵阵的战栗。 宁清歌眼眸低垂,映着旁边摇曳的烛火,粼粼碎光衬得那双眼愈加柔媚,上挑的眼尾泛起温柔的缱绻, 终究是年纪小的那位先耐不住,覆在腰后的手往上攀爬,压住对方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