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她还是该受点委屈,”盛拾月摸了摸鼻子,偏头往后瞥了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流云往日也不是个爱耍小脾气的人,即便吵了架,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冷脸赌气。 她重重叹了口气,便道:“流云,你和金夫人说几句吧,我去那边看看。” 这群人停在一片小树林中,故而即便红日高悬,也不觉得太热,有成片树荫挡在脑袋上,风一吹,便有一阵清凉涌起。 还是这群小孩省心,盛拾月心中烦闷就忍不住冒出点坏心眼,大步走到小荷花身后,继而抬手,就往她脑袋上用力揉。 小荷花无力反抗,只能仰头,幽幽看她一眼,喊道:“殿下。” 盛拾月“哎”了一声,不仅没停,还又揉了一把。 盛拾月就那么一想,便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还没有多想些细节,就有人拽住她衣角。 她有意打趣道:“要不要留下来陪我?我把小荷花的床分你半边……” “我阿娘说和神仙长得像的人,会得到神仙的偏爱和庇佑,你可千万要过来拜拜,我让神仙保佑你。” 小女孩一叉腰,便道:“你可别小看我,祝大人可是和我阿娘说过,要收我做下一任守庙人的。” 盛拾月有些疑惑,刚想提问,却听见对面的金夫人在大喊:“好了,不能再耽搁了,我们还得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座城。” 怎么觉得这金夫人的嘴唇有点肿?像是被谁咬过一样,衣衫好像也凌乱了些,而刚刚像木头一样的叶流云也不见身影,先回去了? 盛拾月深吸一口气,只能对着魏莹道:“我会去的。” 魏莹哭着答应了声,便向对面马车跑去。 盛拾月与萧景两人心情都不算好,匆匆讲了几句话就各自分开。 盛拾月心中烦闷,想着宁清歌没有那么快放衙,便不怎么想回府,眼神一转,瞧见旁边的小荷花也恹恹沉着个脸。 再看车帘外,正好路过倚翠楼。 不等小荷花说话,她就喊道:“停车。” 来往之人无一不瞪大眼,震惊地瞧着盛拾月。 盛拾月这无法无天的家伙又在做什么胡事?!不到一刻钟时,这桩稀奇事就传遍整个汴京,包括丞相大人的耳中…… 从一楼仰头看去,刚好能瞧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并排闲坐在二楼。 “……盛九这是在做什么,带一稚儿上青楼?荒谬!” 另一人不屑:“我就说是谣言, 她怎么可能会改?什么亲自去买算盘、跪在双膝红肿,在大夫那儿买了几回化淤的膏药?不过就是做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