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帮叶流云说话,不甘道:“万一流云抵抗住了呢?” “嘶!” 不知道宁清歌是不是故意,她觉得这一次的涂抹,比上一次疼得多,疼得她腿脚发软,差点落了眼泪。 却瞧见对方依旧弯腰垂眼,专心致志地涂药。 盛拾月开始怀疑自己。 她语气太过正常,好像真的是在为盛拾月转移注意力,随意扯过一个话头。 “哦?”宁清歌缓缓点了点头,又问:“不知她在盥室里做了什么,让殿下如此惊慌?” “我吓得一激灵,连忙将外袍披散,还以为是什么刺客,可没想到竟是一个雨泽期的坤泽,还衣衫不整的……” 之前的衣服已经脱下,这件锦白外袍是宁清歌怕她着凉,临时找来,暂时披在她身上的。 宁清歌视线落在那处,如墨玉般的眼眸情绪晦涩,在昏黄烛火下略显阴沉。 衣衫凌乱的坤泽吗…… 盛拾月疼得怒斥了声:“宁清歌!” 被喊的人却无辜,好似浑然不知地看着她。 宁清歌依旧保持着之前模样,甚至还有些无奈地哄道:“马上就好了,只剩下一点儿。” 盛拾月有些分不清,只能接着上一个话题,继续道:“她长得倒是不错,但也不知道流云喜不喜欢。” “疼疼疼!” “宁清歌!”她立马转头向后怒气衝衝地要算帐。 终于结束了? 她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又向宁清歌道歉,宁清歌只是想让自己少疼一会,自己却冤枉对方在故意如此,实在不应当。 旁边的人不再说话,自顾自将药膏收起,再用铜盆端来热水,继而就有布落入水中,再被捞出拧紧,水声淅沥落下。 从对方跑出小院后,周身就带着两股极浓郁的味道,紧紧粘在盛拾月身上,即便被她拥在怀中许久,这两股味道也没被压下去半点,直叫人心情烦闷。 盛拾月往那边瞧了眼,有些困惑,倒不是在意衣服,只是觉得奇怪,毕竟宁清歌很少有那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一晚上就丢了自己的两件衣服。 是吗,她怎么没瞧见有血迹? 湿布落在身上,力度比往常稍重,也更仔细了些,若不是顾及着这人伤口,恐怕已将对方抱进水桶之中。 今日的汴京不算热闹,早早就有人收摊,青石大街上只剩下行人几个,莫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