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大人,清虚丹!”中庸朝里头大喊一声,不敢轻易进去,怕瞧见不该看的。 盛拾月等人从半开的门缝看去,衣衫不整的两人互相抱着、躺在地上,隐隐能瞧见脸上的潮红,还有凌乱发丝下的吻痕。 叶流云像是清醒一瞬,伸手抓住了那一瓶清虚丹,可下一秒就吼道:“滚!” 这已是盛拾月等人唯一能做的一件事,要是寻常雨泽期、发热期,只需避开旁人躲入房间内,服用清虚丹,独自挨上几日就能缓过来,可眼下这种雨泽期坤泽与易感期干元同处一室的情况,清虚丹恐怕都已无用,只能看叶流云自己了。 一连几天躺在地上,多硌得慌。 按照现在情况,恐怕人方靠近门口,就会被失去理智的叶流云踹了出去。 盛拾月恍然,立马喊人去取。 再等片刻,护卫就抓住了那些人,押到盛拾月等人面前。 据他们所言,这群人也是被逼无奈,下午时候,金夫人就已出现不舒服的迹象,只是被她自个强压下去,可到夜晚就实在压製不住。 在这种绝望情况下,金夫人便想到牺牲自己,去引诱盛拾月。 再加上之前盛拾月为倚翠楼花魁挥斥千金的先例,众人便觉得盛拾月虽然顽劣桀骜,但却是个会怜惜枕边人的多情种。 所以他们先将护卫引进来,设法把两人打晕,刚将柴房布置好、躲进里头,叶流云就赶来,正好金夫人不知盛拾月住所,便尾随叶流云而去,他们则躲在柴房中,等她消息。 没想到这兵荒马乱的一夜,竟是因为如此荒唐的理由,但好在可以确定,金夫人确实没有恶意,不会趁叶流云意识混乱之时,伤害叶流云。 待医师赶来,盛拾月又被抬去另一处房间,并无大碍,只是之前结疤的伤口再裂开,又得好几日不能下地,这家伙可怜兮兮嚎了半天,却也只能接受。 盛拾月抬了抬眼,经次一遭,彻底放弃了反抗,配合地让对方将自己衣衫脱下。 趴着的人紧紧抓住身下布料, 曲折的指节发白,疼得侧颈的青筋鼓起,衣袍下的纤薄脊背打着颤,犹如轻轻一折就会断开的花茎。 盛拾月恶狠狠地想着, 可却在下一秒,沾着药膏的指尖落下时,又猛吸一口冷气。 “嘶, ”盛拾月痛呼一声,忍不住偏头向后, 可怜巴巴央求:“宁清歌你陪我说说话, 我疼得慌。” 若是让朝廷上的那群人瞧见, 指不定怀疑大梁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恐怕都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才让沉稳如宁清歌的人露出如此凝重神情。 盛拾月疼得耳朵发鸣,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能找到一个合适话题,想来想去,只能强撑着扯出方才的事。 她磕碰了下,一时无法说出口。